最后约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厅见面,竺萱换了身干净的裙子,又化了淡妆这才要出门。
路过玄关的时候,竺萱发现口红不够衬裙子,又擦掉重涂了另一款。
凑近镜子,红唇微启,她涂了点睫毛膏。
咖啡厅外面春景正好,绿叶抽枝,阳光洒下来,好似金叶子。
周重宴点了两杯咖啡,又挑了两款蛋糕,他以前最爱看竺萱吃甜食,小嘴上总沾一点奶油。
她不擦,还爱凑过来亲他,奶油让两人的双唇品了品。
竺萱来的时候,看见坐在窗旁的周重宴。
周重宴望着她,竺萱还愿意为他化妆,眼睫扑闪像小扇子,小嘴像是新鲜的莓子,带点唇膏的光泽,看来那天不过
气话。
“有什么事?”
周重宴望着竺萱,很认真很郑重,“我和费柠分手了。”
竺萱避开他的眼神,嗯了一声。
她此刻对周重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可是又不想去认清或接受这份希冀,因为她不肯定自己会否再次被伤
害。
他长指推过来一张纸条,“欠条那天没给你。”
竺萱展开看了一下,确认无误,“谢谢。”
她抿了一口咖啡,周重宴又在桌上把一样东西推了过来。
男士腕表,表面是翡翠绿,每个刻度镶着小颗的方形钻石,龟裂的玻璃面。
“我的腕表。你拉我手的时候,被你弄碎了。”周重宴喝了一口咖啡,“维修报价单在这里。”
维修报价单要价七位数!
上面一大串英文字母,什么什么牌子,什么什么瑞士进口的玻璃原盖,什么什么集团有经验维修人士进行维修,末
尾明晃晃盖着专卖店公章。
见竺萱不语,周重宴俊脸笑得很愉悦,‘好心’地提议道,“再给我写一张欠条吧。还款日期就写……”
他‘一百年’的字眼还没说出来,竺萱抬眼看他,叫了一声周重宴。
竺萱的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又夹杂着失望无奈,“你的手表是我弄碎的。”
竺萱的眼神落在周重宴袖口不经意露出的新腕表上,她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笑得苦涩,“你这次报警抓我,或
者去告我,都可以,都随你。可是,这欠条我无论如何不会再写。”
周重宴的笑容僵在嘴角,竺萱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希冀已经没了。
竺萱终于忍不住用双手贴紧自己的脸,略带湿意的眼角。
她狠狠一擦,出门时才涂的睫毛膏,此刻黑乎乎一团黏在指腹上。
竺萱,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身形有点不稳,正要夺门而出,却被周重宴眼疾手快地抓住一只手,他手足无措地解
释,“竺萱,对不起,别生气。我过份了,是我不对……”
竺萱决绝的凑出手来,她的眼眶通红,“你又想逼我再‘自愿’一次吗?”
南市著名的清吧里,音乐温柔滑过空气。
卡座里,典雅古朴的木质酒架,欧罗巴沙发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耍浪漫失败的周总很无助,闷闷地灌下一口酒,喉结微动,酒劲从喉咙一路燃到胃里。
好友温稷笑得很欠揍,他哥周重川更离谱,支起手肘一心二用地划手机。
“对你来说是调情是情趣。你不懂欠条对她意味着什么,是挤压的生活,是身心的忙碌。”
“你以为竺萱妹妹住那房子是为了忆苦思甜吗?不还是为了存钱还给你。”
周重川下了结论,“你摆布她主宰她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