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眨了眨眼,突然往窗户外瞧了眼,拉过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房事不和?”
翟思思是万万没想到殷桃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从前胆小到去食堂打饭都不敢大声的一姑娘,现在都能把夫妻俩这种亲密的事毫不羞涩地挂在嘴边了?
当了妈的人,在这方面是不是就格外耿直了?
翟思思被她的话给呛着了,一直没能开这个口,不论怎么回答,她都羞于启齿。
殷桃倒是单方面给他们打上“房事不和”的标签,还有模有样地打了个不响的响指,说:“我就知道!导致婚变最大的因素就是这个!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那肯定不和了!”
翟思思连着眨了好几下眼,一直以来都是她带领着殷桃,不论是学业还是毕业后的求职,她都像是殷桃的掌航灯,一直带领着她往前走。
没想到在这婚姻的课堂上,还需要殷桃给她上课?
她倒是想听听,殷桃要怎么给她上课。
双臂环胸,她秀眉一挑,登时就表露出不乐意:“什么叫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什么人?”
殷桃有板有眼地说了起来:“你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传统、要强要倔,说难听点就是墨守成规、死要面子只会留着那股倔劲,我问你,你和靳大少的房事,是不是都是他主动的?”
殷桃再一次的直白,顿时令得那张小脸浮上红晕。
心里暗自腹诽,这种事,难不成她一个女人还要去主动,那不显得她太那什么不满了……
她的想法几乎全写在脸上,看她越来越皱的眉头,殷桃心里已然有了答案,都不用她点头。
殷桃道:“看吧,我就知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人都在讲究男女平等,这个平等不仅是在家庭地位上、工作上,就连男女之事上也该平等平等吧?你躺在那眼睛一闭就完成任务,也不管人靳大少乐意不乐意,你可就舒服了,他呢?你也不想想人家以前可是往床上一躺,大把大把的女人自愿扑上去给伺候个舒舒服服的少爷,你呢?你还端着那古时候的想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也不能怪人在外面享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房事要是双方不能尽兴,那可是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x生活不河蟹,感情也就不河蟹了。
殷桃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男女之事,翟思思这个听的倒是羞得快要挖个洞给钻进去。
她这一套套的说辞,是从哪学来的?
以前那个说话都不利索的姑娘,说起男女之事,倒是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
翟思思眼一睁,抬手一巴掌拍在殷桃的腿上,道:“行啊桃子,你都是上哪学的这些东西?是不是蒋丁林那小子教坏你的?我找他算账去!”
说着就要起身,殷桃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别啊,我这不是给你分析分析么?我觉得我分析得挺对的啊,你这不是全中了么?”
“中你个头!”
翟思思说着,正欲回转过身坐下,只见病房门被推开。
蒋母手里头拿着一个水果篮子,站在门外道:“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