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翟思思不舒服,靳乔衍把车篷收起,速度放慢,让她吹吹风,胃里会好受些。
惹眼的pagani huayra行驶在易城道路上特别扎眼,车标logo上的银光闪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一个logo,却让人再也抹不开眼。
由于车速不快,来往的车辆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靳乔衍的侧颜,一副冰冷俊俏的面容,让人不禁好奇驾驶座上的女人到底要长什么样,才能获得如此优秀男人的青睐。
男人们看见翟思思的睡颜,只觉着此人只应天上有,只是睡觉都如仙女般恬静美好,俊男美女,当真是般配得不得了。
女人则看着翟思思的脸暗自妒忌,这女人的鼻子怕不是玻尿酸打的吧?皮肤这么好,用了什么东西?是化了很厚的一层粉了吧?还有这下巴尖的,怕不是垫的?最扎眼的胸,用灯一照肯定能发光!现在的男人啊,都是颜值主丨义,看脸的年代,没点钱上医院整容,都找不着男朋友了!
一双双探究的脸落在靳乔衍身上,使得佛爷开个车一直保持低气压状态。
要不是翟思思身体不舒服,他一脚油门冲出去,把那些好事者甩几条街。
其实翟思思也并未睡得很沉,只是迷迷糊糊地眯一下眼,十来分钟便醒了过来,睁眼看了看四周,车子还在路上。
沧澜距离家里并不远,怎么今天开这么久了?
举起双手捂了捂眼睛,许是吹了些风的缘故,胃里好受很多。
见她醒过来,靳乔衍脑袋不转一下,有些不悦地问:“醒了?”
他的不悦,自是因为那些个好事者的眼神。
翟思思点了点头,放下双臂,又回答道:“嗯。”
靳乔衍又问:“好点没?”
她再次点头。
车子正在过马路,靳乔衍没腾出空去瞧她,未能看见她点头的动作,听不见回答,有些不耐地说:“嗯?”
相处的一年间惧怕佛爷动怒已经成为了骨子里的习惯,他这一声嗯,翟思思当即条件反射地乖乖回答:“好多了,应该是药效起了作用。”
佛爷动怒,可不是好玩的事。
闻言靳乔衍轻轻地嗯了声,按下按钮,将车篷收起,隔绝车外探究的眼神。
车子又行驶了一分多钟,翟思思想起前两天黄玉芬说过的话,问道:“对了,咱妈前两天说地产商那边把房子分配好了,下周做好除甲醛的工作,她和陈阿姨就会搬走。”
闻言靳乔衍又是嗯了声,语气平平。
翟思思扭转过头,看着他问:“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黄玉芬是靳乔衍唯一的亲人了,年纪渐长,靳远死的时候有多孤独她不说他也能想到。
黄玉芬在家里住了有一段日子,现在要搬走,他是不是该有些什么想法才正常?
靳乔衍眼皮一掀,侧目睨了她一眼:“我该说什么?”
翟思思不想和他耍太极,回过头,直视前方平静地说:“咱妈的病不比靳远的轻,老人家年纪大了,分开住的话能见的次数掰指头都能算得清,她又是你唯一的血脉亲人,你放心让她搬出去?”
黄玉芬现如今已经五十好几,人的平均年龄通常是八十左右,即便是一个月见一面,算下来和她能见面的次数也就三百余次,一次两小时,六百个小时不过是二十五天而已。
不算不知道,一算,当真是算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