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陈忠乐呵呵地应道,和大少爷招手挥别,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进入车内,这才进了屋子。
他想着,老爷的生日宴会就在这边举行,大少总归是要再回来一趟的。
占仲辰沿着这条老路,慢慢地开着车子。
夜幕下,车流很少,灯光洒在路面显的温和。两旁种的是松柏,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可以看见一抹绿色。他想起了前些日子下的雪,难得的,那么大的雪压在枝头,如今这些松柏看上去也是不错。
他想起那时候去季先生家,就在他里屋的墙上看到了一幅画。画卷只简单装裱,上面是一株水墨松柏,松柏枝干多变,似有龙舞之势,又如巨擘拔地而起,气势磅礴。且水墨任意挥洒,一气呵成。视线在画作上停了两秒,季先生便笑呵呵地说:“我这小徒弟功力如何?”
“很是不错。”他毫不吝啬地赞美。
季先生笑:“是不错。那小丫头外表柔柔糯糯的,性子里却最是有这种‘松柏’精神。她笔下的水墨画呀,有灵有魂,你要是喜欢不妨带一副回去。”
难得的听季先生这样夸奖一个人,占仲辰说:“先生说是让我带回去,恐怕还是要留下润笔费的吧。季先生的徒弟,想来估价是不会低。”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季先明听后便板着面孔:“你要是喜欢就直接拿走,这丫头若是知道有人欣赏她的画自然是不会拿什么好处的,怕就怕画作落在不识货的人手里,白白地糟蹋了。”
这话说的是有些重了,占仲辰赶紧起身致歉:“仲辰并没有任何看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