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慕站在原地,看着期待着父亲的回答的母亲,一脸的茫然。
可是她的内心,是希望可以和那个妹妹去学芭蕾的。
芭蕾舞,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白近之咳了咳,说:“小萌已经学了很久了,澄慕过去怕是一时跟不上,下次再说吧。”说着,就抱起清萌,说,“爸爸带你去拿舞蹈服,好不好?”
小清萌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眼睛落在那个站在那里,孤孤单单的澄慕身上。
小澄慕觉得,她虽然已经踏进了这个家,可是她和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姐相比,就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后来,白澄慕还是如愿去学了芭蕾舞。教导她芭蕾的老师长的漂亮又优雅,可是白澄慕学了一个星期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就好像,被白清萌碰过的东西,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再也得不到一样。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活在白清萌的阴影之下。
她的骄傲不允许。
……
清萌缓缓地放开了她。
白澄慕看着她的举动,轻轻呼出了一口去,身上跟着放松下来。
清萌走过去,把地上的碎手机捡起来。
头上一片阴影落下。
清萌抬起头,就见那片阴影靠近她,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巨大的物体突然朝着她的脸打过来。
清萌下意识地低下头,而白澄慕挥着她的硬皮手包,丝毫没有手软的迹象。
“白清萌,你去死吧!”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在这窄小的密封空间里显的格外怪异。清萌反应不及,已经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的脸毫无损伤,可是包包的一角磕到了她的额头上,瞬间清萌就感觉到了湿漉漉的疼痛。她拿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身子侧坐在地上,一副狼狈的样子。
抬起视线,白澄慕已经不见了。
清萌捂住自己的伤口,想,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她白澄慕什么时候肯甘于下风呢?
手机已经是不能用了。
她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洗手台前,手拿下来。
额头上果然是出了血,手上也都是血。
清萌看着镜中的自己。
衣衫凌乱,头发零散地披着,乱糟糟的。
手上的钻石闪亮,大概是她唯一的慰藉吧。
她伸出手,放到水喉下面。
水流自动流出,将她手心里的血液冲刷掉。
清萌抬起头,撩开额头前的碎发。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流血,她想了想,刚想要拿包找干净的餐巾纸,可是却发现包包放在座位上了。
自己出来这么久,李露该急了吧。
清萌反身,靠在洗手台上。
她的视线有一刻的眩晕。还好洗手间没人进来,不至于被她现在这副样子吓到。
过了一会,门口传来一道急急的声音。
“清萌,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清萌抬起头,她看到过来找她的李露,虚弱地说:“李露姐,你总算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