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坐在前面的男助理身上。

“无妨，他是自己人。”

krystal觉得占仲辰真的是疑人勿用，用人勿疑的上司。

她想了想，组织下语言，说：“我觉得，利百里面有商业间谍。我想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占仲辰点头。

果然。

“还有，我发现一个。”她抬起视线看着他，说，“是heidi，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秘书处是离总经理最近的部门，如果里面人的身份背景没有一一细查过，她相信，占仲辰是不会放心的。这一点，她很确信。

占仲辰依旧点头。

“而且，你把她放在身边，就是为了给那家公司传递虚假消息。在这利百公司，有别人的间谍，当然有你的反侦察。但是其他公司放着的，你的商业间谍，却是到现在都没有暴露。”

她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已经是累到极点。

如此的盘算……且不仅仅只是如此。这让krystal觉得心惊，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得承认占仲辰在商业上的眼界和能力。尽管这个能力，或许会伤害到她在乎的人。

占仲辰终于说：“你说的都对。但是heidi是明面上的，我要找出那个暗藏着的。这个人在利百多年，或许已经身居高位，或许他的一言一行真是为利百打算，或者他已经善于将自己掩饰，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但是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我要找出这个人。”

“你确定？”

“我确定。这已经不是利百第一次泄露消息，前几次的损失虽未对利百造成实质伤害，但是任由这样的人在利百，实在是我所不能容忍。”

“我明白。”

像占仲辰这样有控制欲的男人，是不允许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这个人，看来已经触及到占仲辰的底线，否则他是不会如此的。

想到这，krystal蓦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光明。每个人，就算是占仲辰这样的人，也依旧每日在谋算。她不能说占仲辰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

她一笑：“我会努力的，只要是公司里的人，我都会密切关注。”

“你不是已经打入他们的内部群了吗？”占仲辰一笑，“接下来，用你的心去感受，到底谁是真正的潜藏的人……这个人，才是利百的毒瘤。”

“你确定只是一个？”

占仲辰想了片刻，说：“我不能保证。但是如果是团伙，哪怕是超过两个人都有极大暴露的可能，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做的。”

“你还是坚信只有一个。”

“是的。”

“好，我明白了。”

占仲辰看她一眼，说：“这次的竞标，我本不希望雅光插手，但是我也已经料到宁泽宇不会罢休，实在是辛苦你了。”

“我并不觉得辛苦，只是觉得有些累。”她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