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应该年纪还小，定力不够，做事又粗糙些，画出来的螃蟹居然多了两只脚。

占仲辰踱步过去，在画前站立。

他静静注视着这幅画。

虽然那螃蟹是滑稽了些，但是可以看出，她小小年纪画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占仲辰微笑着。

他又去把房间柜子里的画都整理出来，想着什么时候挑两幅送给清萌。

外面的风很大，拿出来的画被吹散了，占仲辰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他走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水墨画的自画像。占仲辰蹲下身子，把那幅画抽出来——这是一张十七八岁的少女图，女子一袭古代装扮，眉间点着一点，坐在槐树下面。占仲辰小心翼翼把这画放到另一边，想着这幅画一定要给清萌。

这么半夜下来，他反而越整理越有精神。

清萌的作画风格大约就是在那个年纪形成的，至于后来的画作也渐渐少了。

占仲辰把那些画风不同，看起来像是掺杂在其中的画挑出来，放到一边去。他抬眼看了看门口，只见一只狗跑进来，立在门口，看着他。

“cookie……”占仲辰想着cookie应该是半夜醒来，看到房间里有灯光这才过来的。cookie年纪大了，白天嗜睡，晚上经常睡不安稳。清萌说怕他家里有那么多狗，带不过来。其实，他确实是有些吃力了。cookie年纪大了，需要他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他招了招手。

cookie眯着眼睛，朝他跑过来。

占仲辰笑着摸了摸cookie的下巴，“cookie，肚子饿不饿啊？”cookie在他脚边打了几个滚，爬上他的膝头，窝在那里不动了。

占仲辰见它看着前面红红绿绿的图画，伸手拿过一张，说：“cookie，这是你妈妈画的，你是不是很喜欢啊？”

cookie伸出爪子碰了碰，又缩回来。

占仲辰抱着它，说：“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啊？”

他的声音很轻，cookie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又靠着他睡过去了。

占仲辰只好把cookie带到自己的房间，又把它放到床上。

……

清萌早上是被小渔儿舔醒的。

她眯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湿乎乎的，用手摸了摸，就摸到毛绒绒的一团。她一下子笑了，说：“小渔儿，你在干嘛啊？”

小渔儿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舔。

直到她从床上起来，小渔儿才一个跃步，从床上跳下来。

“好了，我给你去拿早饭。”清萌用脚丫子轻轻碰了下它，小渔儿就围着她的脚团团转，清萌差点要笑出声音来，她走出去，小渔儿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清萌走到厨房那边，从柜子里面拿出狗粮来。

又找了小碗，倒了整整一碗。小渔儿摇晃着尾巴，去乖乖吃饭了。

清萌这才有时间去洗脸刷牙，等她自己吃完早饭，小渔儿已经蹲在沙发那处，等着她过来接自己。

“小渔儿，我白天没有办法照顾你，所以就先送你回占仲辰那边，等晚上我再接你过来，好不好？”她给小渔儿套上牵引绳。虽说小渔儿体型小，没什么攻击性，但是带出去的时候还是要做好措施的。

清萌见它很乖巧，随便自己摆弄，就知道占仲辰平时对它训练有方。她看了下时间，还早。她想了想，发了条短信给占仲辰，说自己待会把小渔儿带下来，先带去楼下溜两圈，她发完短信，去换了运动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