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合理了,江松不能接受,竟然丢下一个小孩,要一个女子带他逃命?
「江松老师,听我说,跟袁小姐走,留下小狼。」
在他们「理论」期间,五个阿飞,竟然戴上了头盔,这是甚么意思呢?是否准备……开战?
一个黄衣的挑衅地说:「有本事兜头打下来!看看你的手硬还是我的头盔硬?」
安东尼奥二话不说,一脚扫在他的头盔上!脑震盪使他应声倒地。强大的撞击力,可以使人晕眩。其他四个阿飞即时进入作战状态。
笑囊不等待了!向其中一个穿石磨蓝恤衫的青年跑过去,青年起脚踢向笑囊,在起脚的一刻,笑囊顺势踏在他起脚的大腿上,借力一跃,另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喉头上,青年即时倒地;笑囊一落地,没有停下来,顺着去势跑向另一个青年,一跃,膝盖向前落在他的胃部;因为助跑的衝力,使青年痛得撕心裂肺。整个攻势只是用上两至三秒,乾净俐落。
江松看得目定口呆,一个十岁男童,可以出手既快且狠;突然,炽男一手拉着江松:「江老师!上车!」
「但是……」
「听人家的话!上车吧!」炽男不耐烦,拉了他上车。
一个红衫的起脚踢向安东尼奥,可是,太慢了,安东尼奥一手扣着他的脚,一肘锄在他的大腿肌肉上,没留力,没惻隐,力度之重,使红衫的大腿麻痹至不得动弹。
隆隆!一阵引擎声,黑衫的青年骑着电单车,手持垒球棍,杀气冲冲;安东尼奥没有半秒犹疑,迎面衝向电单车,他,在自杀吗?一跃,在空中一脚踢开黑衫执垒球棍的手,另一脚踩在他的胸前,单车向前失控的衝了去。黑衫却整个人向后倒地,他承受着两个方向的衝力,伤势不轻。安东尼奥凌空落地站稳。
黄衫之前被安东尼奥扫了头部脚,他刚爬起来,看见整个场面,心里开始怯懦。安东尼奥执起地上的垒球棍,走过去,站在黄衫的面前,一棍打在黄衫的天灵盖上!
「戴头盔?」
「不怕痛?」
「又要威?」
「又要戴头盔?」
每骂一句,棒他头顶一下,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黄衫受不了!跪在地上。
突然,他叫了:「等一等!」
「甚么?」安东尼奥问。
「我要脱头盔!」
「为甚么?」
「头晕。我想呕!」
***
炽男驾着电单车,脑海里也是纵横交错的思潮。毕笑囊,是一个甚么的男孩?一个没有恐惧的男童,出手狠辣。她原本已对他开始接纳,但现在又涌起一个又一个疑问,一个会弒父的十岁男童!
江松坐在炽男的车尾,心中的惊愕还未平伏,笑囊老练的格斗技巧,是怎样训练出来?他只是一个小学生,应该做一些与他的年纪相若的事,为甚么会这样?世界发生了甚么事?
「袁小姐,请你丢下我。」
「甚么?」
「你赶快回家,晩上女子在街上流连,始终危险。」
炽男停下来,脱下头盔,扬扬秀发:「也好!一个人的时候会想通多些东西。」
炽男一笑:「我相信,你和我也有很多事想不通。」
江松脱下头盔,递给炽男,看着她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安东尼奥,你究竟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