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辉恍惚听到一声尖叫,他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高傲,不代表卤莽,他缓缓地走过去,眾不估计兇手离开了校园,但不竟还未肯定,他走到会议室,推开门,一看!一个人影也没有,亦没有任何异样,他关门,转身就走,就在转身的一霎,地上有一个球体滚到他的脚下,本能地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头!湿濡濡的!烂溶溶的!唐景辉獃住了,他一生人也没有见过如此猾突的景象,惊神未定的一刻,一件大物件拋向他,虽然他用双手挡住,人没受伤,但物件约一百磅,撞得他要后退几步,他双手湿透了,太污秽了,这是血渍!刚才拋过来的东西,是苏小清的身体!太吓人了!自负如唐景辉这类人,也会失控地叫了起来!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恐惧了,他之前所看见的是尸体,是死物,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活人!一个不怀好意的活人,唐景辉知道是时候了,是时候清算自己的过去了,他突然涌起了所有的记忆,过往是怎样对待身边的人,奉承过甚么人?压迫过甚么人?面前这个十岁男孩,要来清算了!
唐景辉仰起头,叉着腰,叫道:「毕笑囊!你别吓我啊!你已被学校开除了,回来干甚么?我现在警告你!即时离开这学校!」
毕笑囊一双没有焦点的瞳孔,从腰间慢慢地拔出镰刀;唐景辉整个身体在颤抖,他才知道这个时候威严和命令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堂堂男人面对着一个小孩,是不是要大叫救命来求助呢?以唐景辉的性格,他,做不到;格斗?对方有武器,走近他非常危险。毕笑囊一步一步走近,镰刀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不对劲!面子重要还是命子重要?
应该要逃跑了!
唐景辉一厢跑,一厢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同样在加速,儼然紧钉着他;一直跑,拼命跑,跑到转角的走廊,看见一个人,是陈伟光校长!有救了!有救兵了!
陈伟光看到迎面而来的唐景辉,面露欢顏,犹如沙漠中找到甘露;突然,他摔倒在地上,只见他脚根插上了一把大镰刀!陈伟光看见这血淋淋的景象,知危险在面前,他立即转身逃跑!
毕笑囊一手把镰刀从唐景辉的脚踝上抽出,鲜血四浅,唐景辉痛得叫了起来,声音凄厉,毕笑囊瀟洒地反手割了唐景辉的尾龙骨一下,清脆利落;然后跑了去,下一个猎物–陈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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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外,记者和警员对峙着;严格来说,应该是对搏。到了激战的临界点,温柔果断地叫道:「炽男,是时候了!闯进去!」
「嗯!」凭着身手敏捷的袁炽男,在混乱中趁警员不留神,她突破了警方的防线。刘家威已知部署以崩溃,在没有法子的情况下,自己也要进入校内捕捉那些麻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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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员正在追捕江松,突然警员感到有硬物击中他的脚踝,摔下,是甚么东西?是甚么人拋出来?江松因好奇而放慢脚步,瞟了警员一眼,忽然有人一手拉着他向前奔跑,更叫道:「还不快跑!」
那人正是袁炽男,为甚么她也走进了学校内?江松没有主意地让她牵着走,没有方向,亦没有目的,只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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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锁住了警员,他拒捕,袭警,情况严重,他已有准备承担后果。
一把雄壮的声音叫道:「安东尼奥!放开我的伙记!」
宿敌到来了!似乎没有逃避的机会,来吧!
安东尼奥放开了警员,可是警员不放松,他一拳击向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微微闪动,以手臂夹住他的前臂,另一手肘向上托向警员的腋下,脚肘勾落他的小腿,使警员凌空挞在地上。同僚倒地,家威不甘示弱,衝前并一脚拦腰扫去,安东尼奥左脚一格,右脚踏前,右肘如锥子般击在家威胸前,胸闷难受,家威不得不退后。
安东尼奥笑言:「人生得矮,手短,脚短,输蚀了些!」
家威不在乎他的嘲讽,喘息间,警员站起来衝向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单脚弹起,膝头腾空落在警员胸口上,警员应声而倒!
此刻只剩下安东尼奥和刘家威二人对决,埋身搏击较为实际,家威右勾拳攻向安东尼奥的太阳穴;安东尼奥右手前臂一格,右脚踏前,右手肘横批过去;因批肘力度大,家威双手挡着;家威突然顺势单手伸至安东尼奥颈背,利落地扣住他的颈,并把他压低,连带右膝锄上他的胃部;安东尼奥忍痛推开家威,受不住而蹲了在地上。
「安东尼奥,玩够了!」家威笔直的站立着,表现出胜利者的风范:「每一个人也有自己的职责和岗位,热心不代表你的行为是正确,不安份守己,只会害己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