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疏雨的心很大,说不理就不理,拎起裙子穿好,回到房间洗个澡,美美地护肤后,脱光光爬上床睡觉,享受她新换的蚕丝被。
到了后半夜,原先正沉睡的乔疏雨睡得越发不安稳,总感觉身边有什么人在。她警觉地睁开一条缝,果不其然,即刻看到一道黑影。
她闭上眼,再重新睁眼,定睛一看,竟然是林越。他坐在飘窗旁的沙发上,视线落在外面的星光上,侧脸的轮廓隐没在黑暗里。此时,烟雾腾起,混淆了微光与黑暗的界限,令他看起来遥不可及。
乔疏雨注意到黑暗中的那一点火星,赤脚下床,披上藏蓝色睡袍,走过去夺他手上的烟,摁在小矮几上捻灭了。
她说,“你知道我不喜欢烟味。”
林越没有回头看她,声音中透着几分落寞,“你的喜好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乔疏雨懒得跟他闹,回到床上坐下,对他说,“脱衣服上床,或者离开这间卧室。”
林越这才回头,他的眼眸出奇地亮,静静注视她几分钟,迈开步子朝她而来。
她双手抱臂,想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但他其实没想耍什么花招,他似乎累极了,利索地脱掉外衣,躺倒在她怀里。
乔疏雨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他的眼睛红通通的,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酒气。
她蹙眉问,“你跑哪喝酒去了?”
林越醉得不清,蜷缩在她怀里,粘粘乎乎地说,“你管我。”
乔疏雨不是善性的人,拧了他一把,“差不多得了,还在发什么脾气?”
他不挣扎,纵着她拧自己,半点不觉得痛的样子。乔疏雨拿这个喝醉的无赖没办法,要把他推到一边。不曾想,刚把他推开,他又自己缠过来,死死地黏在她身上,“都是你害的。”
乔疏雨心想,这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嘛。好好的帅哥,可惜脑子不太好使。她说:“你二十七了,不是十九岁,别这么幼稚。”
林越不依,耍起酒疯,脑袋埋在她胸口,紧紧地抱牢了她,嘟囔道,“乔疏雨,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闻言,还想再踹他的乔疏雨停下动作,安静地让他抱着,那颗坚硬的心脏好像有所软化。她低头,借着床头灯光看钻到她怀里发疯的男人,他的睫毛颤动着,看起来竟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她叹息一声,是她看错了,这人一直就没什么长进。她敛眸,故意去捏他高挺的鼻梁,他下意识摇摇头,要甩开她的手。
乔疏雨冷哼一声,暂时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