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斩钉截铁的摇头,“他不会的。”
女婿虽然很忙,也不是体贴的性子,但挺舍得给青儿花钱的。
男人舍得给女人花钱,这就说明了很多事情。
严怀青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索性拨出一个电话,“东海,你还在忙吗?”
她开了外扩,对方的声音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刚开完会,怎么了?你的声音不对。”
严怀青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意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头疼的厉害。”
安东海正在加班,打算在结婚前将工作做完,多抽点时间出来陪伴家人。
“让你妈陪你去医院看看,保重身体,多喝点开水,我忙完手头上的活就回来。”
严怀青抿了抿嘴,轻声说了一句,“小五妹妹和伯母好像也不舒服。”
安东海的声音都变了,“什么?我马上回来。”
对方挂断电话了,严怀青呆呆的看着手机,强忍多时的眼泪夺眶而出。
看吧,这就是真相。
“安东海怎么能这样?他……”严母全程都插不上嘴,心里不满极了,“都怪安忆情,她一个当小姑子的不讨好嫂子,还挑事……”
严怀青擦去眼角的泪,声音沙沙的,“她为什么要讨好我?她图什么?图我性子别扭?还是图我有一个嘴碎又爱说教的妈?”
严母的脸色一变,“你这是怪我?我全是为了你好。”
严怀青受够了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她都这么说。
“妈,安忆情名下的钱比安东海多多了,北京的四合院是她中学时赚钱买下来的,没花家里一分钱,陆家嘴的忆阑商场是她的……”
忆阑商场占地一万多平方,两幢高楼大厦,中间由庞大的楼裙连接。
两幢大厦有三十五层高,楼裙就是商业体,有百货商店,有超市,有电影院,有餐馆。
已经是地标性的建筑,特别显眼。
那可是陆家嘴啊,寸土寸金。
严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忆阑商场是她的?这怎么可能?”
严忆青也是刚知道,平时安东海不爱说这些,安家人都不是炫富的性子。
“他们夫妻的名字命名的,是叶家的聘礼之一,她的有钱程度是你我无法想像的,她真不稀罕娘家这点钱,但父母给她,她会收下,是因为父母对她的心意。她这种人早就不在意钱了,钱多到只是一个数字。”
严母的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没有办法想像这种境界,钱多到只是一个数字?那到底是多少钱?几百万,几千万?
“那她在意什么?”
“情义。”严怀青闭了闭眼,安忆情对她们母女可没有什么情意,“如今的她位高权重,想对付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你得罪了她,她记仇了,会怎么对付我?”
严母还回不了神,呆呆的说道,“你说的太夸张了,她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严怀青将箱子的拉链一拉,拖着往外走,“东西整理好了,走吧。”
她走出房间,跑去前台退房,严母万万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她又气又急,这孩子到底吃错什么药了?“青儿,你别闹了。”
“退房。”
严母对着前台尬笑,“我们不退,别听她的。”
严怀青默不作声的办好退房手续,拖着行李出了旅馆的大门。
不管严母怎么说,她都没有回头。
火车站,大厅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严怀青站在门口,神色凝重而又痛楚,严母拉着她的胳膊,急的直掉泪。“青儿,你别吓妈妈,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不能不结婚啊。”
“妈妈知道错了,以后会改,真的,青儿,你听妈妈的话,别这么冲动毁了自己的幸福。”
她要疯了,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不结婚?
严怀青推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去,严母的身体摇摇欲坠,快要晕过去了。
她飞奔过去,紧紧抱住女儿的身体,哭着求她别这样。
母女俩纠缠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严小姐,我们安处长请你过去。”
安处长?严怀青的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