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离开水里。(18)

[你还不想回去对不对？]白素问老伯说。

[是你还不想回去吧？]老伯说。

[今天星期六，明天再回去！怎么样？]白素徵求大家的意见。

[我要请假！]李茶说。

[我可以找人来代班！]庄万德说。

[要去哪？]老伯问。

[还没想好耶！]白素白痴的笑。

李茶自告奋勇的说：[我来查！]就打开了面板。

庄万德也凑过去鸡婆。

[去日月潭？]

[去东埔温泉！]

[东埔温泉好！]

这样就决定去东埔温泉。

停好车子，那里有一条温泉街。街上有很多卖茶叶的店，还有爌肉饭。

[先去买泳装，]

就找了一家去买泳装。四个人当然没有一个人带？

他们终于找到一家旅馆住进去。

[来过东埔吗？]李茶问庄万德。

[没有来过！我一直不方便出门！]庄万德说。

[我民国73年来过一次！]李茶说。

[阿这么久了！]

她们进了房，还是两张大床。

四个人换好泳装外面加件外套。准备去水疗池司霸。

白素还是矮矮胖胖的可爱模样！

她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连身泳装。

庄万德则是橘红色的泳装，她有宽大的胸部，颈下露出肋骨。还是瘦而苍白。双腿没有光泽！

李茶一直是瘦瘦小小的，胸部很小，好像发育不全的样子。

老伯则变胖了，70公斤，有一个圆滑微凸的小肚子！

还是有四.五个旅客。

因为有好多池，他们转换得很快，庄万德跟李茶几乎懒得动？待在原池。

30几岁的女生，青春慢慢在身体上消去。也是正常的，庄万德又闭上眼睛，关想起来。

这一次竟然看见红鹤从水池中出现。

就在水中飘着。

是80岁的女体。

苍白消瘦，骨架很大，留着短发，斑白失色，两个吊鐘花无力的垂着。直筒的腰，肥大的屁股，有皱纹的腹部，没有阴毛？光溜溜的！跟白素一样是矮矮的萝卜腿。她飘在水中，抱着头。哀求着：[给我花！我要花！]

庄万德第一句话是这样问的！

[阿嬤！您还活着？]

[我是还活着！]

[您为什么到这里来？]庄万德问。

[这里不是溪水？]又问。

[是你召我来的！]红鹤说。虽然肉身衰败，但还是有一股馀韵散出来！不失是一个老女生的本色！

[我召您来的？]庄万德问。

[对呀！]红鹤亲切的漂到她身边，抓住她的纤长的冰冷的手。

[阿！]

那是一种阿妈的亲情。叫人感动！

[我可以变年轻一点！]红鹤说。

就变成一个少女来。

庄万德赶忙说：[不用！我在修行！]

[修行？只要专心一心做一件事，就是在修行！]红鹤说。

[喔？]

这是新鲜的说法。

[我在生的时候用心的爱过很多人！包括有名分没名分的人！我认为我也是在修行！算起来我有很多小孩！我都爱他们！]红鹤说。

[我下地狱是因为我一生淫荡！]又说。

[其实我的心是平等对待的！而且也不贪爱？]又说。

这样的说法是听不下去的？好像淫是正当的？比方说，你在酒店当坐檯女人？你跟男人出去做爱是应当的。因为对方给钱！买春！是比妓女高贵！

[你要花做什么？]庄万德问。

[庄严我的生命！]红鹤说。

[你的生命不够庄严？]庄万德问。

[是要做结论！]红鹤说。

[妄才需要结论？真只在当下，不需结论！]庄万德说。

[很多鬼魂警告我，说我可能要回地狱去受刑！我要带花到地狱去！我要在地狱的岛上种一片花树！]

[种什么花？]

[梅花跟桃花！]

[喔？]

红鹤问：[不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