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孙母身旁的那个十五六岁红发碧眼的英俊少年劝道:“母亲,姐姐,你们都别伤心了!我们今日能够团聚,该当高兴才是啊!”孙母和孙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禁收拾了心情。孙仁看向那个少年,笑道:“才两年多没见,仲谋竟然长得这样高大了!姐姐一开始差点没能认出你来呢!”原来这个十五六岁红发碧眼的少年便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孙权。然而这个时代已经被艾朗这只蝴蝶给彻底搅乱了,也不知这位孙仲谋能否像历史上那样建功立业呢?
孙权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道:“空活了十五六岁,不仅没能建功立业,反而做了他人的阶下之囚!”
孙母当即呵斥道:“休要胡言!吕布大将军是你姐夫,咱们来此也算是回家,怎能说是阶下之囚?”孙权笑了笑,朝孙仁抱拳道;“姐姐原谅则个。小弟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对于吕布姐夫绝无丝毫不敬之意!”孙仁娇颜绯红,眼眸中荡漾着异样的神采,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似的!
孙母握着孙仁的纤手问道:“尚香,两年前你爹爹将你送往许昌。却为何会成了大将军的妻室?”孙仁见母亲和弟妹们都以为自己早就是吕布的妻妾了,觉得应该解释清楚才好,可是不知道为何,那些话她始终说不出来。理了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随即便将两年前她在路经襄阳的时候被徐庶劫下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孙母听了孙仁的徐庶不禁感叹连连,直说造化弄人。而孙权却面露思忖之色,喃喃道:“姐夫手下的这个徐庶还真是个厉害角色,我看他是个能和周郎平分秋色的人物!……”孙母没好气地道:“周瑜你就不要说了!若非他谋略不够才能不足,你爹爹又怎会兵败如山倒至如今这步田地?”
孙权笑道:“娘这话可有失公允了!公瑾之才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徐庶先生贾诩先生陈宫先生等以及曹操帐下的郭嘉等人才能据不在周郎之下!他们之间的比拼,很多时候决定胜负的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才能了,而是运气了。再者,我们的实力始终弱于吕布姐夫和曹操方面,这种情况之下周郎想要深处自然就更加困难了!”
孙母叹了口气,道:“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觉得你爹爹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所谓宏图霸业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过眼云烟!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孙权笑道:“娘的这个愿望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了。……”孙母不解地看着孙权。孙权笑道:“我听说姐夫他亲率八万水陆大军去打长沙了!如今这样的情况之下,爹爹他们说不定很快就会战败了!~……”孙母面露惊色,连忙问孙仁道:“尚香,是这么回事吗?”孙仁点了点头。孙母面露十分忧虑的神情,嘀咕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孙权笑道;“娘你完全不必担心什么!姐夫他看在姐姐的面上,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了爹爹和大哥的!”孙母听到这话,不禁放心了不少,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家人打一家人啊!”
随即看向孙仁,好奇地问道:“尚香可有给娘生下一个孙儿吗?”孙仁大囧,脸孔一下子绯红起来了,十分不好意思地叫道:“娘!……”孙母见状,当即知道孙仁并没有生下孩子,略微有些失望,随即提醒道:“尚香,你别怪娘多嘴!女人若不能生下一儿半女,在丈夫面前便很难有什么地位!……”孙仁经受不住,禁不住道:“娘,别说这些了!”孙母笑了笑,点头道:“好好好!不说了!”孙仁眼见时间不早了,便对孙母道:“娘,这城里有一座淮南楼,菜色十分不错,我们一起去吃吧!”孙母微笑着点了点头。孙权突然叫道:“可要姐姐请客才行!”孙仁瞪了孙权一眼,没好气地道:“偏你话多!”孙权呵呵一笑。随即一大家子便站起身来,朝外面去了。
视线转到汨罗江。艾朗率领的七万陆军经过四天的行军终于进抵了汨罗江北岸。艾朗在众将的陪同下策马奔上岸边的一座山岗,朝对岸眺望,只见不远处的对岸坐落着一座城池,城墙上寒光粼粼,显然对方兵马已经严阵以待了!艾朗那马鞭指着那座城池问道:“那就是罗县吗?”张辽点头道:“是的。”所谓罗县,大概就是现代社会汨罗江南岸的汨罗县城。那虽然只是一座小县城,却因为依托汨罗江而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
艾朗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地形,指了指正对罗县的那一片丘陵地区,道:“把大营扎在那里!”张辽抱拳应诺,当即传下号令。不久之后,七万大军便在罗县对面的丘陵之中扎下了一座大营。艾朗打算让将士们稍作休整,明日再对罗县发动猛攻。
大帐内,艾朗与众将商议明日的进攻策略。魏延抱拳道:“主公,末将以为不必急于攻坚。先派一位能说会道之人前往罗县劝降程普韩当,说不定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魏延,原本是刘备的大将,荆州之战魏延被俘,在徐庶的劝说下转投了艾朗,如今他是艾朗帐下以为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