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千吕布军官兵撑着木排竹筏飘到了河流中间的时候,左前方的那座森林茂密的山岗上突然林木抖动,无数石块竟然从那座山岗上飞出,直朝正在渡河的吕布军飞来!吕布军官兵突然发现了这一情况,不由得惊呼连连,有盾牌的官兵立刻举起盾牌来!顷刻之间,无数石块如同雨点般坠落下来,现场噼里啪啦一片大响,水花漫天飞舞!许多竹排木筏被落下来的石块砸了个正着登时四分五裂飘散开了,其上的官兵纷纷落水;更有许多官兵直接被呼啸飞来的石块砸中了脑袋,现场只见血肉横飞,一个个官兵栽入了水中!
一轮投石车轰击过后,水面上只见血色斑驳,竹排木筏的残骸和着官兵的尸体随着水流朝下游飘去!没有死的官兵在水中挣扎,而未被石块击中的木排竹筏则继续朝对岸冲去。剩下的这些竹排木筏陆陆续续靠岸,吕布军官兵纷纷跳下木排竹筏,奔到岸上列阵!就在这时,列阵在百步开外的孙策突然举起他的霸王枪厉声吼道:“江东儿郎,随我冲锋破敌!杀啊!”万余江东军猛发出一片呐喊,挺着刀枪奔涌而上!上岸的吕布军根本来不及列阵,索性也发起了冲锋,数千官兵呐喊着迎面而上,两座兵潮便在浏阳河南岸猛地撞在了一起!巨大的撞击声和着嘶吼怒骂声突然大响起来,双方官兵刀来枪往扬起漫天血雨,一个个官兵惨叫着摔倒在地!
艾朗眼见己方官兵情况不利,便想叫张辽赶紧派军支援,却看见张辽已经派出一支人马渡河过去了。可是就在这时,对方布置在山岗上的投石车再次发威,无数的石块雨点般落下,砸得吕布军后续部队伤亡惨重,一片狼藉!不过勇悍的吕布军却毫不退缩,嚎叫着拼命划动竹排木筏朝对岸靠过去!
对岸的大战十分惨烈!两千余吕布军被对手重重包围失眠猛攻,伤亡越来越多!孙坚军官兵呼吼冲杀,人人好像发狂的恶狼一般!而被重围地吕布军官兵,虽然陷入重围,却毫不畏惧,个个都在拼死血战,怒吼声俨然就是愤怒的猛虎在嚎叫一般!他们不时发起凶猛反攻,竟然将对手掀起的一波波攻击浪潮击溃下去!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都仿佛退化成了远古时期最野蛮嗜血的野兽!杀戮的冲动完全溢满了脑际,血红的双目之下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对手!
一个吕布军军官疯狂砍杀不断冲上来的敌军官兵,已经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对手了,他的长刀仿佛被红色的油漆彻底浸染了一般,而且刀锋处都快变成了锯齿!他大喝一声再次将发疯似冲上来的一个敌军砍翻在地,还来不及收回长刀,另外两个敌军竟然紧跟着猛冲上前,嚎叫着挺枪猛刺过来!军官躲避不及,只听见嗤嗤两声响!军官似乎并未感觉到痛楚,却知道对方的长枪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了!军官喷出一口鲜血,想要杀死攻击自己的那两个敌人,然而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那两个敌人猛地抽出长枪,他向后一翻,摔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渡河过去的吕布军拼命死战之时,后续部队顶着对手不断抛射过来的石块雨终于渡过了浏阳河,登上南岸,立刻加入战斗。生力军的来到令吕布军士气大振,纷纷发起凶猛反扑。孙坚军的攻势稍稍被压制了下去,然而很快他们便以更加凶猛的攻势围攻上来。恶战在继续,战况比之刚才更加惨烈了!
艾朗远远地看着那惨烈至极的交战画面,不由得热血沸腾激动自己,手掌在不知不觉中使劲握住方天画戟,因为用力太过,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咦?大哥你看!”立马在旁边的黄舞蝶突然指着岸边叫道。艾朗不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张辽竟然亲率数千人马撑着竹排木筏朝对岸过去了!艾朗吓了一跳,禁不住叫道:“文远!……”然而在这激烈喧嚣的战场之上,张辽却并没有听到他的喊声。就在这时,山岗上的敌军投石车发出来一波石块雨,顷刻之间那一片石块雨便笼罩在张辽他们的上空了!艾朗顿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几乎就在此同时,石块雨落到了水面上,只见水花漫天,整个水面就好像都沸腾了起来一般!艾朗瞪大眼睛注视着水面上。待飞扬的水花落下去之后,张辽的身影再次出现了在视野中。艾朗见此情景,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
随即艾朗恼火起来,扭头对魏延喝道:“魏延,你立刻率两千人突袭那座山岗!”魏延早有此意,一听此言,当即抱拳应诺急奔了下去。随即就看见魏延率领麾下两千官兵撑着竹排木筏直朝那座山岗飘过去!
那山岗上似乎忙乱了起来,没过多久,又一波石块雨飞出,不过这一次却是对着魏延他们飞去了!水花四溅中,许多吕布军官兵摔入了水中!魏延呼吼连连,提着大刀站在最前面的那条木筏之上!艾朗不由得暗自惊叹,只觉得自己过去只怕小看了这个魏延了!
魏延率领的两千兵马盯着对手不断抛射而来的石块雨不断靠近岸边。突然一块石头猛地落在了魏延的竹筏上,竹筏立刻四分五裂,魏延和许多官兵一下子都没入了水中!正在观战的艾朗吃了一惊,随即却看见魏延和那些落水的官兵从水里站了起来,涉水朝岸上冲去!艾朗不由得松了口气,禁不住喃喃道:“我这个观战的好像比他们那些进攻的还要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