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将心头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了去,试着想要穿回自己的衣甲,感觉伤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此刻创口处虽然还不断有疼痛传来,但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马云禄缓缓将自己的衣甲穿上,最后将战袍披上了肩头,扶着青石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战马边,她的长枪不知去向了,便从马鞍边取下她的弯刀栓到肩头。抬起头来四下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这里离开战场似乎也不是太远。该当快些返回才是。”
一念至此,便回到艾朗身边,蹲了下去,一拍他的肩头准备叫他醒来,却突然感到触手处有些湿润,不禁拿起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她看见自己的手掌上竟然沾上了鲜红的血水!这时艾朗已经醒了过来,显得有些痛苦的模样。
马云禄急声问道:“你受伤了?!”
艾朗只感到自己的肩头好像要分离开了一般,而腰肋处则一片火辣辣仿佛要焚烧起来了似的。却兀自强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皮肉之伤而已!”
马云禄眉头一皱,道:“我看看!”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查看器艾朗的伤势来。马云禄见艾朗的受伤的地方是在肩头,也不管艾朗乐不乐意,迅疾脱掉了他的披风解开了他的甲胄。当内衣解开之时,马云禄悚然一惊。原来艾朗肩头中的那一刀着实不轻,好在被他的镔铁连环甲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力道,可是剩余的力道依旧在他的肩头撕开了一道半尺来长的伤口。虽然还没有伤到筋骨,可是伤情却也相当严重。
艾朗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穷紧张个什么劲!……”马云禄没好气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要不及时治疗,你这条膀子就完了!别动!”艾朗却急声道:“我现在可没时间在这里瞎耗!你快带我返回去找寻尚香和舞蝶!你们遭到了伏击是不是?”
马云禄见艾朗负伤之下竟然全想着他的两个妻子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心中不由的涌起一种敬佩的情绪来,同时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眼见艾朗挣扎不休想要站起来,没来由的怒上心头,喝道:“别乱动!你不要担心两位夫人!我已经掩护她们撤离了,她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艾朗听到她这么说,原本担忧的心顿时放下了不少。心中升起感激地感觉来,情不自禁地道:“谢谢你!”
马云禄听到这话,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冷冷地道:“你不用谢!我是你的部下,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便是为你去死,那也是分所应当!”艾朗突然听到这话,禁不住心头一阵。
马云禄道:“你别动,我去拿药。”随即便奔到自己的战马边,取来了一黑一白两个瓷瓶,开始为艾朗敷药。此时,艾朗只感到身体精神都十分疲惫,情不自禁地睡了过去。
……
当艾朗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才想到睡过去前是马云禄在位自己敷上药。感受了一下伤口处,发现肩头已经不怎么痛了,一丝丝清凉的感觉不断传来,而腰肋处那种火烧一般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不见,虽然还有些疼痛,可是感觉比之先前可要好得太多了。
艾朗想到两个老婆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安全了,心里焦急不已,赶紧起身,穿戴衣甲。这时,马云禄走了过来,看了艾朗一眼,道:“以主公的伤势来说,还该静养一段时间才是!不过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主公你都不会听的!”艾朗穿好了衣甲,将战袍披上肩头,道:“别废话了!快上马!我们现在就出发!”随即便抓起了放在旁边的方天画戟奔到赤兔马旁,翻身上了马背。马云禄见状,也奔到自己的战马旁,上了坐骑。
艾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于是对马云禄道:“马小妹,你来带路,我搞不清楚方向!”马云禄一点头,娇喝一声催动战马直朝东南方向奔去。艾朗赶紧打马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