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军官领着另一个风尘仆仆的军官来到了大厅之上。那风尘仆仆的军官立刻朝吴景拜道:“小人拜见大人!”“嗯。董袭派你来有什么事?”“回禀大人,我们派在庐江附近的细作不久前回报,说北面的吕布军正在快速调动。……”吴景听到这话,不禁变了变颜色,皱眉问道:“吕布军在调动?这是真的吗?”“千真万确。董将军认为吕布军将要来侵犯江东,特命小人来禀告大人,请大人定夺。”
吴景站起来来回踱着,眉头紧紧地皱着,嘀咕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随即问军官道:“徐州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回禀大人,徐州那边虽然有消息传来,不过却显示吕布军并未有任何调动的迹象,一切如常。”
吴景听到这话,整个人立刻轻松了起来,笑道:“那便不用担心了。凭庐江等地的那点兵力,想要来打我们江东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吕布他们不会有这么蠢!”随即没好气地道:“董袭也真够荒唐的!就是这么点动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看那不过就是张辽他们在调兵训练罢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你回去就将我这个话告诉董袭!”军官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不久之后,董袭接到了军官的回报,不禁恼火起来,骂道:“我董袭久经战争,对方是要调兵打仗还是要调兵训练我难道分辨不出来吗?大军如此集结,粮草辎重同时调动,这不是想要进攻是想干什么?”稍作思忖,对军官道:“你立刻赶去柴桑,将此事禀报鲁肃大人请他定夺!”军官应诺一声,急奔而去了。
鲁肃正在柴桑调运粮草以支援荆州那边的大战。这一日,鲁肃从外面回到衙署。刚一进门,一名幕僚便迎上来禀报道:“大人,董袭将军派人来了,现正在花厅等候。”鲁肃突然听到董袭派人来了,颇感诧异,问道:“董袭派人来做什么?”幕僚摇头道:“只说是紧急军情非面见大人禀报不可!”
鲁肃不禁泛起了嘀咕来:“难道吕布军有异动了?”言念及此,赶紧奔去了花厅。来到花厅之中,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军官正焦躁地在厅上来回踱着步,当即问道:“你是董袭派来的!”
军官连忙转过身来,看见了鲁肃,赶紧拜道:“小人拜见大人!是董袭将军派小人来报告紧急军情的!”“说吧。什么情况?”“是这样的。不久前细作突然从庐江传来情报,说吕布军正在往庐江集结,……”鲁肃神色一动,没有说话,听军官继续说下去:“董将军认为吕布军动向非比寻常定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因此便派小人去向吴景大人禀报。可是吴景大人却认为董将军是小题大做斥回了小人。因此董将军便派小人赶来柴桑向大人禀报此事,请大人定夺。”
鲁肃思忖片刻,问道:“董袭为何认为吕布军的调动非比寻常是冲着我们来的?”
“回禀大人,董将军说,敌军大军集结做的是战争准备,而粮草辎重同时调动绝不可能只是寻常训练而已。”
鲁肃皱眉点头道:“董袭说的有道理。”随即又问道:“吕布军主力是不是正在往南调动?”军官却摇头道:“这倒没有。根据在徐州的细作传来的情报显示,徐州那边并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大军调动的丝毫迹象。”鲁肃不禁疑惑起来,皱眉思忖道:“这是怎么回事?吕布要来打我江东怎能不调动大军?”随即心头一动,“难道他认为仅仅凭借庐江等地的几万兵马便能成功?”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这绝无可能!”随即眉头皱起,喃喃道:“可是庐江地区的军队集结又是怎么回事呢?”
鲁肃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不管怎么样,提高警惕总是不会有错的。一念至此,便走到书案后面,摊开了一卷空白竹简,飞快地写了一封书信。完了检查了一遍,将书信交给军官,道:“将这封书信交给董袭。”军官躬身接过书信,应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鲁肃面露思忖之色,眼神中颇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一旁的幕僚情不自禁地道:“大人,是否要将此事报告主公和少将军?”
鲁肃皱着眉头,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可。此时荆州方向大战正酣,我不能拿这种并不确实的事情去干扰主公和少将军。”幕僚觉得鲁肃说的有道理,却又担心地道:“可是万一……”鲁肃摆了摆手,“不必担心。就算吕布军真的有所动作,我可不相信他们凭借区区两万余步军和两万水军就能攻破我江东防线。”幕僚担忧地道:“或许吕布军的主力已经调到庐江了?……”鲁肃摆了摆手,笑道:“你不懂军事所以才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军队调动,特别是大军调动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要有动作,就必然引起巨大的动静,这是绝对无法掩盖得住的!我们在徐州等地派驻了大量的细作,若吕布大军主力真的有行动,是不可能瞒得过我们的耳目的!也就是说,目前有所异动的就是庐江的吕布军罢了。”顿了顿,思忖道:“我倒是倾向于同意吴景的看法。这应当就是吕布军在调动训练罢了。”幕僚听了鲁肃这样一番话,原本担忧的心不禁平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