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突然很好奇,他昨天有认出我是他班上的学生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明知道我是他的学生还会跟我发生关係那不就代表他是有意的。
想到这里我便摇头不想再多想,应该不可能这么夸张,毕竟酒吧的灯光又这么的暗,说不定他不可能会认出我是谁。
再说我从开学到现在几乎天天都没有到学校过,彼此没有见过面,大概他是不可能认出我来的。
算了,不要再想昨晚的事情。
越想只会越心烦。
一到放学我就乖乖的坐在教室里面等他,甚么放学辅导啊?真的是……
等到学校都没人时,他才出现在教室里。他揹着一个侧背包脸上掛着一抹笑容,关上门后慢慢地走向讲台。
「留我下来要干嘛?」我问他,语气有点不耐烦,应该说是有点不习惯两个人单独相处在一起的空间。
「从开学到现在,你翘了一个多礼拜的课当然是要把这些课补回来啊!」他说,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上课真的不是我的兴趣,应该说根本就是我最讨厌的东西。
「拿出数学课本吧!用这些课后辅导的时间做为抵过销过的证明吧!还有不要再无故未到了。」听完他这么一说后我大大的叹一口气,然后走到讲桌前面的位置开始听他上课。
我不想要上课,但更不想要被记过。
「为甚么之前都没有来上课呢?通常考进这所学校的学生应该都是比较会读书的学生,很少会有不爱读书的学生不是吗?」上课上到一半他突然跟我聊了起来,我看着他那太过于俊美的脸庞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不想要给我的妈妈添加更多困扰。」
「但,天天翘课才会困扰吧?」他挑着眉问我,我把头看向天色渐渐变的昏暗的窗外,「反正……她并不在乎。」
「还是要学费不是吗?安祈,你才高一而已要珍惜往后的学习时间。」
「我是单亲家庭,所以免学费。还有,我这种人没有未来可言。」
「安祈……」他原本要继续说下去的,但我不想要再提起有关于我家的任何一个话题于是亲自打断他的话。
「换我问你了,你昨晚为甚么会跟我上床?」我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他没有回话但脸上却有些情感开始动摇不定。
「要是如果知道你是我的学生,我就不会跟你上床了。」
「所以你一开始不知道囉?」
「是的。」听完他的答案,我的心有一股失落感飘过。
「但是,我不后悔我跟你上床过。」他的这句话,让我的视线在他的双眼停了下来。
这句话的涵义,我不懂。
「开始上课吧!」他转过身来开始唸起课本里的每一个字和题目,但现在我的脑海里无法塞下这些东西,因为都已经被他刚刚的那句话给堵塞住了。
晚上七点多,他放我走人,我们两个人一起站在校门口。
「你要怎么回去?」他问我。
「走路。」
「你家不是离这里有点距离吗?」他说,我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
「……学生基本资料都会有。」他回答,说的也是,所以我也不多追究甚么。
我走出校门口后,转过身跟他再见。
「路上小心。」
「嗯,我会的。」在没有灯光的校门口,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孔。我先转过身来离去,或许那份感情还在。但是我们的身分太特别了,不该抱有任何情感存在着。
闭上双眼,心的位置有个地方正在泛疼着。
回到家,我没有打任何的招呼就直接走到房间。
「姊姊……」走经过我的弟弟时,他轻喊我的名字,我瞥了他一眼没做任何回应无视于他进到我房间里面。
只要待在这个家里,我就会感觉窒息般的难受。
我并不被接受在这个家中,从我五岁开始,我就并不被接受并不被疼爱。
因为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亲爸爸。
伸出手来凝视着手腕附近那一条条的疤痕,明明已经不疼了但看在眼里都是一种伤痕。
那是在我国中的时候割的,因为无法承受那些过去于是想要选择自杀,谁知被我的弟弟发现赶紧叫救护车才挽救回我的生命。
要是如果那时候死了该有多好?
我本来就已经在五岁的时候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