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啃了”李英推了推卫雄的狗头,转身沉进了水里坐着水流刚好到胸口,李英舒服的闭上眼。
卫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牙,也沉在李英的对面坐下。
他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就在刚刚,他来的时候,他还想过,如果他心爱的人真的病危不治,他就找出真凶杀掉,然后想办法偷偷溜进皇陵,随他亲爱的陛下长眠地下。
但是没想到这三声金钟,不仅没有敲碎他的神砥,反倒敲开了他这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门扉,他不光得以亲近了他心爱的陛下,甚至还天上掉馅饼般正砸在了他头上,陛下应该也是心悦他的,否则不可能会许他那样放肆。
卫雄紧紧盯着李英惬意舒展的眉目,想起他刚才将当今皇帝陛下压在地面这样那样的画面,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李英闭着眼睛,但是其实一点也不惬意,他快要被对面的熊人要化为实质的眼神烧穿了,这种像被猛兽盯块肉一样的盯着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他甚至觉得环绕自己的水温也跟着上升,像是要沸腾了一样,在他四周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泡。
要把他煮熟了。
半晌李英终于扛不住,睁开眼狠狠瞪了卫雄一眼,没想到这一瞪,倒是把对面垂涎三尺的卫将军瞪的再也撑不住,嗷呜一声扑了过来,将李英死死的按在池边,狠狠的把他盯了半天的那块肉,含进了嘴里。
这个吻简直疯狂的超乎了李英想象,若说刚才在外间的卫雄的吻还有所顾及和克制,这一刻,他才真切的体味到了,那个会为他祸国殃民的将军,究竟对他抱有怎样激烈的感情。
他觉得他要被活吃了,但是他不想阻止,他疯了一样的爱死了这个调调,这种有人为他着魔的调调。
欲望和热情再次攀升到了顶点,水池的波纹在一开始的凌乱过后,有序的蔓延开来。
一圈一圈,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两人身边走投无路的水流从池内被挤飞,哗啦啦的拍打到池边,又顺着池壁流回水池,然后再次被送上更高的空中。
伴随着稀拉哗啦水声的,还有回荡在沐浴室中的成年男子巅峰极致的舒畅低吟,慌乱无措的粗喘惊呼。
等到水中的波纹慢慢停下,李英靠在池边,双腿在水下细微的发着抖,卫雄还是死死的抱着李英不放手,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细细密密的亲着李英的脖颈,肩头上有两个泛着血丝的咬痕。
许久缺乏锻炼的身体,多年没开荤,一开荤就连续蹭两发显然有点吃不消,他靠着池壁竟然有点站不住。
是时候锻炼身体了,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李英想,不然他可能要吃大亏。
虽然他只要开口,分分钟就能让卫雄跪舔,但是他的皇威对着卫雄,是耍不起来的,只要想起前世卫雄抱着他的脑袋,拿着个针笨拙的给他往身上连,一边连还一边道歉,一边亲个没完的样子,他就什么皇帝威严都不想耍。
最后不出意外,卫雄在被李英踹下地了二次之后,顺利的爬上了龙床,天快亮的的时候,窗幔中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痉挛般的抖着,紧紧抓住的龙床的实木龙雕,许久都没有松开,明黄色的被子下,节奏凌乱的鼓动,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
最后那只白皙的手无力的垂在窗幔外,手指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第二天整个朝野上下大震,昨夜丧钟病危皇帝不仅活蹦乱跳,竟然还精神矍铄的上了朝。
这回换成满朝文武萎靡不振,昨夜听闻皇帝病危,一个个假模假式的连夜进宫侯在议事阁,美曰其名为皇帝担忧,实则个个是兴奋的夜不能寐,家里都坐不住,只等在皇宫,望眼欲穿的盼着皇帝蹬腿。
没成想皇帝不光没病,还破天荒的上了早朝,气色红润眉眼平和,残暴阴骘之气尽数散去,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还认真的听了大臣的奏报,并且命太监将上呈的折子都捧了回去。
与此同时整个皇城也全城大震,镇北将军大婚之夜甩下新娘,当夜竟然夜宿皇宫,至今未归,丞相震怒,直接将未行完拜堂礼的女儿又抬回了丞相府,放话镇北将军如果不负荆请罪,他这女儿就不嫁了!
而镇北将军闻金钟不惜中断婚礼,夜奔皇宫侍疾,第二日皇帝安好,却一连数日不见镇北将军,众人都猜测这忠君爱国的镇北将军,是被皇帝那三声金钟引入瓮中的鳖,功高盖主加上与皇帝争女人一齐发难,按照皇帝那残暴阴骘的性格,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一众大臣都暗地里捶胸顿足,恨不能冲进皇宫手刃皇帝,但个个畏惧着皇帝那无论什么事情,不顺心就拉出去砍了的性格,没人敢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