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房东配的床是最大的,宽度有一米九。
姚真和他都不算矮,如果床还不够宽,艹他妈真的可以找根绳子自杀算求!
都收整好。
姚真还在洗澡。
向长宁打开手机,北宜年的来电已经炸掉他的通知提醒栏。
捏着手机走到阳台,回拨过去。
不出意料,是老陈接的。
老陈是北宜年的男友,在一起很多年了,比北宜年小半岁。
惯常死人脸老陈平静:“他在床上打滚,问你明天来参加他葬礼吗?”
向长宁摸了根烟,点燃抽着,橘色的星火亮在阳台,回道:“那你帮我问问,他要我带什么花送葬,还是风|骚红玫瑰吗?
对面远处传来极大的一声:“向长宁你还是不是人?”
向长宁笑:“你第一天认识我?”
老陈中肯:“他过来了,你们说吧。”
“嗯”
北宜年一接着电话,心碎哀戚道:“你都没让我住过你家!!”
向长宁:“宝贝儿你有老陈了,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在边上听着呢~”
“……”
北宜年立刻选择性遗忘前言:“你们都睡床啊?”
向长宁反问:“你要我睡沙发?”
“别别别,你可别睡沙发,”北宜年被怼得认命,退让,“睡床吧,睡床,你们睡吧。”
“……”
“咳。”向长宁郑重,“我明天就让他走。”
对面本来还是一片惨状,骤然北宜年一个回光返照,精神抖擞:“你莫不是在骗我?”
“不是。今晚本来准备送宾馆的,不是找不到吗?”
北宜年猛锤沙发:“找不到就扔外面去啊,直男这种生物,不会死的!!”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