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们,老爷他没有任何基础疾病,却突然暴毙而亡,在死前只和长老们争吵过。”
叶钦冷静地看着她:“你是说,公公他是被长老们害死的?”
公公。
哪怕知道在演戏,钟晁脸上也忍不住泛出甜丝丝的笑。
顾湘却叶钦的气势吓到了,虽然说她的确奉命在往这边引导,但这种只能意会的事情,怎么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就在顾湘顾左右而言他时,叶钦心平气和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去找长老们对峙好了。”
说着,就要拉顾湘离开。
“你干什么??”顾湘发现自己挣脱不开叶钦的禁锢,着急地嚷道。
“判断你说得对不对啊。”
顾湘哪能真让叶钦去找长老,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道:“你这个女人是谁啊?我们钟家人说话,轮到你插手吗?”
钟晁从叶钦背后探出头:“她是我老婆。”
虽然还没领证。
清晨居民区没几个人,但奈何他们的动静太大,纷纷探出头来看。
只见一个穿着毛绒绒外套的女孩子双手环胸,正居高临下盯着另外一个蹲坐在地上女人。而这两位矛盾的激化点,正躲在女孩背后,一脸甜蜜的笑。
“不去找长老对峙也行,但是你要记得,不许来找钟晁的麻烦,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顾湘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连忙挣扎着起身,愤怒地瞪了叶钦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去。
钟晁鼓掌:“钦钦你好棒!”
其他人叹息:世风日下,阴阳颠倒。现在的女孩子不得了哟。
一直到回房,钟晁还沉浸在被叶钦保护的幸福之中,就和中了降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叶钦背后。
叶钦伸手抵着卫生间的门,一脸冷漠道:“厕所你也要跟?”
钟晁满脸娇羞:“钦钦,你是在调戏人家吗?”
下一秒,他张开手:“来吧,尽情地蹂、躏人家吧!
叶钦愣了一秒,然后砰一声关上门,将神经病锁在门外。
她怎么就答应给钟晁帮忙呢。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
此时,长老们聚在一起,通过顾湘身上携带的摄像头观看了整个过程。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厉害啊。”
他们能看到,顾湘被硬生生拽起来,又被甩开跌倒在地,两个过程中毫无水分可言。
感慨完了叶钦的脾气,他们着重将目光移到钟晁身上来。
“难道他真想回来?”
昨晚上被钟晁那么一炸,长老们半宿没睡好。旁人都只当是罪人们每年会打来赎罪钱,但并不知道有多少,唯独长老们晓得,这个金额说出去,足矣让所有人眼红嫉恨。
赎罪钱如此,更别说钟氏这个庞然大物了。
长老们想一想都觉得心惊肉跳。
“怕是被父亲的死吓到了。”一名姓王的长老看了一眼视频,此刻,钟晁正缩在叶钦身后,像一个需要被别人护着的可怜虫。
“不对。”
长老们还是不信:“如果他是这样的性格,怎么能够把钟氏扛起来?”
王长老显然看过一些管理学书,像模像样地分析:“按照现代企业制度,所有权和管理权分开,钟晁只是大股东,是董事长,真正管理人员是聘请的职业经理人。”
“你是说?”
王长老:“只要管理团队不变,股东是谁有什么关系?”
长老们犹犹豫豫。
有人干脆问:“别想那么多,就问一句话,钟氏我们到底想不想要吧?”
片刻后。
长老们齐齐点头。
谁不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权利,更多的自由?
暂时达成一致,长老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视频上。这时候,顾湘刚完说那句看似挑拨的话,小姑娘嚷着要拉她去对峙,在她身后,钟晁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些许恐惧和伤感来。
“他知道钟丞的死有问题。”有人斩钉截铁地说。
长老们沉默地盯着视频中的钟晁,心中反倒是将疑心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