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宝贝。季夏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还带着些俏皮地味道,我就是你的新年礼物。
耳边忽然传来的热气让江晚秋没忍住身体也跟着颤了颤。
她们两个实在离得太近了,近到只要季夏贴在耳朵边叫她宝贝,她就会忍不住想起两个人在云镇上的那几天晚上。
明明每次白天的时候季夏都会十分乖巧,规规矩矩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可到了晚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江晚秋不知道对方这是从哪学来的,她只知道,自己似乎还挺喜欢。
我爸在家呢,快把手松开一会叫人看到了。她有些无奈,将季夏的掌心从自己手上挪开侧过头来低声道。
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江晚秋瞬间又开始心动了起来,但她尚有一丝理智保留着知道这并不是一个适合交流的地方。
却没想到,季夏压根就不信。
我不信,你爸在家你刚怎么还隔着电话说那样的话?女生嘴角稍扬,眉眼间透着些许这个年纪才会有的锐气,你爸要是在家的话那刚好,让他请我进去坐坐见一下未来女婿。
因为笃定了江晚秋在撒谎,所以她有恃无恐可劲说着大话。
谁知这句话刚说完,虚掩着的门缝里就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晚晚,你在门口跟谁说话呢,怎么还不进来?
女生脸上方才浮现出来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季夏立马松开了江晚秋,后退一步在原地站好。
而江晚秋则是与之相反,只见她转身挑了挑眉,朝季夏望去。
那无声地口型分明是在说:怎么,这会不是未来女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基本就是每天日三,没有二更,这本书大概还有□□万字的样子就完结,我要开始准备下一本的大纲了,而且隔壁还有个万年大坑要填
90、90.
看到季夏连日来的得意忘形终于被稍稍制裁了一下, 江晚秋的心情也是愉悦的。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后虚掩的房门正在被轻轻推开,也是在江林从门内探出脑袋的同时,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握住了女生的手:爸爸, 我有朋友上门来拜年。
江晚秋随口回答着父亲的询问, 表现得十分坦然, 只是脸上的笑意未曾退减分毫。
倒是季夏身体还明显有些僵硬, 尤其是在江晚秋伸手握住他的时候, 会不自觉地心虚。
那种感觉就是像是潜入别人家偷偷拿走了家里珍宝的小偷突然一下被主人发现了她是小偷,而江晚秋显然就是那个珍宝。
没有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女儿,更何况是有江晚秋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
既然是朋友那就进来吧,为什么要站在门口说话呢,怪冷的。听到女儿的解释江林也没有怀疑,他的视线绕过了江晚秋,朝对方身后的季夏望去。
在看到江晚秋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江林也不知道自己是种怎样的心理,一边觉得女儿一岁一岁往上长是时候该要正经谈朋友了, 一边又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能配得上他的女儿。
快进来吧,屋子里暖和。他和蔼地笑着,撇开了自己的注意力。
啊, 好的叔叔。
刚刚还在江晚秋面前张牙舞爪的小狐狸瞬间将自己的尾巴藏了起来,化身成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比起季正元身上那种让人能够感觉到的圆滑舒适感, 江林身上这种就很自然, 是与真正世无争的人身上才能散发出来的, 毕竟江林已经到处旅游很多年了。
季夏听到江晚秋爸爸在家的时候原本没打算在这里多呆的,可现在江林都开了口把她请进去,盛情难却,她只好拿出自己最为乖巧的模样给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刚一进门在沙发上坐下, 江林就进到厨房泡了几杯热茶端出来。
虽然是常年在世界各地旅游,但印刻在骨子里的传统习俗还是没变,为上门的客人泡上一杯热茶是他们这一代人保留下来的基本礼节。
季夏伸手接过了热茶,没忘记同时说声谢谢:叔叔看起来好年轻啊,该不会比我爸还要小吧?
她故意夸张地问着,事实上不管多大年纪的人都喜欢听这种说自己显年轻的话,不管江林吃不吃这一套这样说准没错。
果然,江林一听女儿的这个朋友这么说立马乐开了花。
是吗?他问道,你爸爸今年多少岁啊?
他觉着季夏看起来挺小的应该比江晚秋要小上几岁,可没想到得到答案之后粗略估算了一下,竟然小了八九岁,不知道女儿是上哪认识的这么一个小朋友。
我爸今年都五十一岁了,你这嘴甜得有些过分了。
江晚秋坐在一旁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开始抿唇坏笑,一点不留情面拆穿了季夏想要拍马屁的目的。
据她所知,季夏的父亲顶多才四十一二的样子,男人上了年纪之后原本就不怎么显老,如果不去刻意说明的话说季正元三十多岁也是有人信的。
但江晚秋也知道季夏这番讨好不过是为了在自己的亲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一时觉得可爱,于是又帮着在江林面前把话给圆了过去:不过我爸爸这么些年把生意丢下出去旅游散心确实不用操什么心,看起来年轻也是正常的。
是啦,我就是这个意思。女生也连忙接住了江晚秋的话。
两人一唱一和,算是把江林给哄住了。
很快,季夏进入到状态开始自然地和江林攀谈着,两人聊得十分愉快,随意的交谈间也问到了一些不太要紧的问题。
叔叔是回来过年的吗,过完年准备去哪玩呢?女生忽然问道。
她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这关系着年后自己和江晚秋还能不能随时无所顾忌地约会。
谁知江林的回答却让在座的两人都有些意外。
不玩了,些年大大小小的地方基本上都去过了,国外很多地方也不见得比咱们国家要好,再说年纪大了到处跑身体也有些吃不消。说到这里,他有所动容,移动着眼神落到了江晚秋的身上,晚晚她妈妈走得早,这么些年我也没怎么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陪她。
希望现在还不晚。
父亲突然对自己展示出温情的一面,江晚秋表现有些无所适从。
她以为,江林身上父亲的身份早就随着年幼时期母亲的逝世一起被埋葬进了土里,却没想到时隔多年之后让她再次感受到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江晚秋不太自在地接了一句,不太想将这个温情的话题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