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母,恩师是最关心她的人了。
谢斐至今记得,领导在辞世前,把她叫到床边,弥留之际还在嘱咐她一定要把研究完成,要赶在米国之前把东西研发出来!
领导虚弱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她和一帮师兄弟们齐声唱《大国重器》。
歌声铿锵,逐渐掩盖了生命检测仪“嘀嘀”的声音。
窗外大雨,宛如在送别这位伟人。
……
后座几名少年被疯狂的船速给搞得轮流吐了一番,刚想让谢斐开慢点儿,就听她在那里唱:
“峥嵘岁月去无惧,滔滔大浪炼英雄。
励精图治铸重剑,国器气势吞长虹,
愿我热血点华夏,
上探月,下潜龙,
为我种花儿女造星空。
……
弱国无外交,重器镇国门,
愿我盛世军剑,
守卫华夏寸寸山河
……”
这首歌唱得谢斐莫名热血沸腾,好怀念那个强大只为保护国土,而非掠夺的母国。
弱国无外交,重器镇国门。
华夏不断创造盛世军剑,为的不是侵略别人的领土,而是让先辈之血不白流。
是为了扬眉吐气,让华国民族屹立于历史之中,不再受欺辱。
即便在这本科幻小说世界,地球因宇宙爆炸而消亡,可他们的文明依旧如满天星,散落于宇宙各处。
想起联邦对异能少年们的压榨,谢斐胸腔不免溢出愤怒。
可她知道,要改变现状,要付出的努力会更多,甚至是生命。
截至目前,她并不想将目标定位太大,只想兑现当初的承诺,给少年们一个安稳的家。
五人组压根不清楚谢斐的心理历程。
李刀疤说:“老大在唱歌什么鬼东西?”
蔡渝小声解释:“是老大唱给她师父的歌儿,老大跟我说过,她师父死的时候,她就唱的这首歌。所以,平时老大一个人发呆时,也总会唱这首歌……”
晁越面无表情:“她没把自己老师给唱活过来,可真是宇宙奇迹。”
柳孟:“……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她唱歌很难听吗?我可以跳飞船吗?”
大家见曾曜不说话,以为他是被这不断走音的歌声给震撼了,便提醒他:“曾曜,你可以把耳朵堵上。”
大家都拿手指塞着耳朵,一副“再唱就跳船”的绝望。
可曾曜却道:“为什么?”
大家不可置信看他,问:“你不觉得难听吗?”
曾曜眉头皱了皱,冷眼看着四人:“斐斐声音很动听,不要如此污蔑她,打击她的自信。她的歌声,是我听过第三好听的人。”
蔡渝:“你这辈子只听过三个人唱歌?你为什么会觉得老大唱歌好听?难道你也没有乐感?”
李刀疤打断蔡渝:“不,这不是重点。我有个朋友想知道,前两个人是谁?”
晁越:“我有个朋友也想知道。”
柳孟就比较耿直了:“我和我朋友都想知道。”
四人眼巴巴望着曾曜,难得用这般好学的眼神看他。
曾曜:“第一位是月月姨,第二位是我母亲。”
四人组人都麻了,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觉得谢斐和曾曜是天生一对!
谢斐是个白切红,红里又裹着一点点黑。
曾曜是个白切黑,黑里由裹着一点其它乱七八糟的颜色。
谢斐大不咧咧,情感上一根直线。曾曜心思细腻至极,总能把很多事想得很周到,这样的人极敏感,偏又只有谢斐能治得了他。
李刀疤小声感慨:“我前阵子在老大给的书库里,看了本言情小说,叫《总有人治得了你》。”
蔡渝不懂他这时候为什么说这个。
晁越却秒懂:“啊,《总有治得了你》?听名字就是一本实打实的好书啊!”
曾曜遇上谢斐,不就是实打实地上演《总有人治得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