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学长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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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棒棒糖

裴宴只好当了回司机,一路平稳地开车,却在岔路口换了方向。

还去什么万寒家里,这不是丢人吗?

车刚停在库里,郑岚便醒了,他迷茫地睁开眼,四处望了望,听到安全带咔哒一声。

醒了就下车。

裴宴已推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冻得郑岚一哆嗦,他才迟缓地也跟着打开车门。

脚往外迈,身子却动不了,郑岚瞪大了眼,没明白为什么。

裴宴在前头走着,没听见人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人还好好地被安全带捆着。

蠢不死你。裴宴走回来,生着气,埋头在郑岚的腰侧摸到卡扣,往下一摁,郑岚敏感地扭了扭身子,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好像裴宴把他怎么着了一样。

安全带一松,郑岚像没骨头似的,往裴宴身上一倒,两手圈着他的腰,不放了。

站起来回家了。裴宴皱着眉,他没想到郑岚一个中午就能喝成这样。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郑岚没有多醉,只是在他面前,不想清清醒醒,正好装疯卖傻。

裴宴没了办法,暗骂怎么郑岚总给自己找事儿,一握腰便将人提起来,像拎小孩儿似的抱在怀里,脚蹬了门,手一抬锁好车。

倒把郑岚惊了,裴宴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万一兜不住自己怎么办?手上脚上便用了点力缠着他。

裴宴抱着他走到电梯边等着,郑岚便安安生生趴在他肩膀上。

进了电梯,失重一瞬间,郑岚忽然听裴宴问:你是不是装呢?

裴宴手一松,郑岚下意识圈紧他的脖子,又一下被捞起来。

两人脸贴着脸,裴宴起伏的呼吸喷洒在他鼻尖,眼睫毛都快要碰上。郑岚一羞,脸上爬升滚烫,与他错开眼神。

好了,露馅儿了。

丢人丢到姥姥家。

郑岚正想松开他自己站好,裴宴又一把将人抱回来,比之前还紧,嘴上也不歇着,说他:娇气。

脸上那点儿红退不下来,郑岚干脆接着装,抓着他的衣服,脸往他怀里贴。

就是娇气了。

电梯一到,裴宴把人抱到家门口,郑岚又想起,这不是万寒家里吗?

他于是挣扎着想要下来,裴宴偏偏作弄他不让他动,郑岚急了,这要是真让人看见像什么?他蹬着脚瞪着眼,裴宴手一收,当绳子似的箍着他的膝弯,偏不让他动。

郑岚哪里是裴宴的对手,手捏成拳往他背上招呼,这人也不带哼声的。

忽然他却听得他输了密码。

万寒已经连密码都告诉他了吗?

裴宴带他走进去,郑岚吊着脑袋,越看越不对。

这冷淡的风格,能是万寒喜欢的?

然而没人同他解释,裴宴带着人直接进了房间,一扇落地窗没拉帘子,窗外阴沉得紧,屋子里也黑黑的。

郑岚正想说话,裴宴把他往床上一丢,见他压着鹅绒的被子弹了下。

衣衫全乱了,外套穿着就跟没穿似的,裴宴欺身上来,握着他的肩膀扯下他的外套,随意地往地上一扔,又脱了自己的,手便往他毛衣里钻。

郑岚扭着腰说不要,裴宴此刻看他的眼神他太熟悉,像狼像虎的,想做什么一眼便知。

然而身体却由不得他自己,裴宴靠过来,他便迎上去接着他的吻。

可是裴宴又不专心吻他,反而逗弄他一般,啄一口又仰着头,让郑岚抓着他的衣袖急切地来追。

玩到后来郑岚累了,手一松,头一偏,眨了眨眼,不动了。

裴宴翻了个身,在他旁边躺下来。

过了一会儿,郑岚往他身边靠了靠,头枕上他的颈窝,手搭着他的裤腰,哑着嗓子说:我帮你吧

裴宴推他一把,他反而压过来,两只眼睛玻璃珠子似的望着他,像那三岁的孩童见了糖果。

郑岚觉得这颗棒棒糖好像原味的阿尔卑斯,牛奶的味道很浓,先解馋似的舔上一圈儿,再拿舌头和牙齿包住了,糖果表面一层晶莹,他却得意地看着给他糖的人。

裴宴目光幽深,手掌按在他的发顶,粗重地揉乱他的头发。

还喘着气,小腹露在空气里凉飕飕的,再一看,罪魁祸首已经睡熟了。

嘴角还留着他的味道,梦里的表情可比吃到糖的孩子还乖。

裴宴侧过身抱住他,手搭在他的腹间,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拖,又给两人裹好被子,睡了。

傍晚郑岚被手机铃声吵醒,头脑混沌着,只觉得自己没睡够,探手将吵闹的电话拿过来,看也没看便接了,不耐烦地问:喂?

那头没人说话,郑岚还想睡,便挂了。

身后搂着他的人也动了动,皱着眉头哼了声,郑岚方一下苏醒。

怎么滚到一起的?他脑袋上囫囵下了场汗。

郑岚悄悄翻了身去看他。裴宴闭着眼,五官棱角分明的,凶得很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

郑岚拿手指碰了碰他的鼻尖,又倏地收了手,放回被子里躲好了。

他刚闭了眼,裴宴怀抱收紧,下意识地将他包起来。

额头被裴宴的下巴抵着,郑岚一瞬间又有些想哭。

他抽着气,在裴宴光.裸的颈窝里沉重地呼吸,没几下便把裴宴弄醒了。

裴宴握着他的下巴尖将他的脸抬起来,问:哭什么?

郑岚怕裴宴生气或者不耐烦,怕裴宴觉得他总是矫情,不识好歹,嘴一抿便没了声。

然而裴宴今天没有,手指屈着在他眼皮下刮了一圈儿不存在的眼泪,凑上来含住他的嘴唇。

此刻的温情多年没有过,郑岚攀着他的肩膀,任裴宴摁着他的后脑勺,越亲越发狠。

吞吐着,郑岚喘着气,断断续续同他诉衷肠:今天看了别人的婚礼,我在想本来我们也有一个。

话进了裴宴耳朵里,他忽然停了下来,拉开一段可以说话的距离,双目猩红地望着这扮可怜样的人。

为什么现在要说这种话?

郑岚拨浪鼓一般摆着脑袋,从他怀里退出来,背对着他,掀了被子盖住头顶,那一团棉被一颤一颤的,看得裴宴心烦意乱。

他翻身起来,却见自己全身上下只套了条宽松的大裤衩,还支着,又折回去,扒拉开郑岚的被子,将人扳过来对着自己。

我想睡你。裴宴说完,捧住他的脸亲上去。

【】

郑岚在床间昏睡,万寒的电话已经打了接近二十个,裴宴因为烦关机了,这会儿才想起要给她回电话。

他叼着没有点的烟,靠在床头,一下一下拨弄郑岚洗完澡又湿掉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应万寒的愤怒。

对,在我这儿。

把他怎么了?真没怎么,他睡着呢

行了,我会送他回家的,改天再来给你暖房。

电话一挂,他扔了烟头,钻进被窝里,又把郑岚拖过来抱住。

地上脱的衣服全都没管,现在裴宴就想搂着人睡觉。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