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钊眼眸微眯:“是的,但是我也探到一个有趣的线索,你应该知道你干妈名叫江紫伶吧?她也姓江。”
子涵的敏锐度极高,立刻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干妈可能跟江道组织也有关系?”
司徒钊突然停下车,一手握在她的手背上:“子涵,江弈叫你干妈为堂姑姑。如果将来你找到江家涉罪的证据,你干爹干妈出面的话,你会卖给人情吗?”
子涵一眨不眨地与他对望,乌黑的眼眸逐渐变深,表情也一点点变冷:“小钊,你今天才认识我吗?你以为我会忘记自己的使命和身份吗?这个世界,正义太少,如果明知道对方犯罪,你以为我会因为某些关系而放手吗?”
司徒钊很少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知道她有些激动了。
抱歉地轻轻拥抱着她,声音里充斥着愧疚:“对不起,子涵,是我说错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子涵静静地任他拥抱着,好一会才轻轻推开他,美丽的眼睛很坚定:“相信我,我不会!”
司徒钊笑着点点头:“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
这时,子涵随身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低下头一看,果然是江弈打来的。这个号码也只有他一个人会拨打。
“小钊,我不能跟你去海边兜风了。”
“是他?”司徒钊的笑容一下子敛了起来。
“恩。”子涵无奈地望着他,“我必须马上回去。”
司徒钊抿抿唇:“好。下次有时间我再带你去海边。对了,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
子涵报了一串数字,片刻后,车子调转了方向,飞快地朝回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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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小心点!”下车前,司徒钊细心地叮嘱道。
“恩。”
子涵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想到待会要面对江弈,她的呼吸就紧窒了几分。不是紧张,而是真的有种厌烦而疲惫的情绪。
豪华的叠墅套房里,高大的男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好似被激怒的战神。
他的烦躁随着渐快的脚步而愈生高涨,手上的酒瓶已经被他喝得只剩下一半。他抹了抹嘴上的酒渍,用力地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内。
面前是两位被临时呼来的手下,他们在这位少爷的命令下,已经将住址周围寻找了一遍,也没发现陆子涵的身影。此时,他们正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少爷的惩罚。
“少爷……陆小姐不会有事的……”一个手下鼓起勇气道。
“该死的她当然不会有事!”江弈低吼着回答。
两个手下吓得缩了缩身子,不敢再出半点声音。他们只知道少爷平时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上去桀骜不驯,什么都不在乎。他们几乎没见过少爷发火的样子,最多就是冷着脸教训人。看来……这位陆小姐的影响力真大!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江弈一想到她可能迫不及待地跟司徒钊在一起去,心口有窜上了熊熊烈火。
他忿忿地喝了一口酒,突然扬起手将酒瓶狠狠地朝墙壁砸去。
此时,子涵正好开门,眼前猛然发来一个不明物体,她反射性地闪身护入脸部,但是砸中墙壁的酒瓶醉片仍是产生了强大的冲击力,一块较大的玻璃片霎时割伤了她的手臂。
而不仅如此,她白皙的手背及脚上,有些小碎片甚至嵌进了肉里,可见他当时用的力气有多大。
她放开手,怔怔地看着手臂上斑斑的红色血迹。
“陆小姐……”胆大的手下又开了口,但是神色惊恐。
江弈脸色铁青,目光紧紧注视着她那被瞬间划出几道伤痕的手背,双手用力抓紧沙发的扶手,紧得关节处都泛白了。他也想冲过去查看她的伤势,但是男性的狂妄自尊不允许他低下头。
他压下心底的愧疚感,硬是坐在原处。
“少……少爷,陆小姐受伤了……可能需要去医院消一下毒。”手下紧张道。
子涵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和脚,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自己拔下那几块小碎片。什么样的重伤没受过?鬼门关也进过好几次,这点小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