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面的这位朋友,我救过你意中人的命啊!怎能如此对我?
顾佐很伤心,何以解忧?唯有拔旗。
现在还是一个死阵,尚未发动,顾佐朝脚下的第一面旗开始拔起。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换个方式形容就是无知且头铁,他居然就这么开始挖土、拔旗了!
挖土倒是没事,等挖出来的坑足够动手的时候,他更是展现了自己一往而前的无畏勇气,直接伸手拔旗!
拔了两下没拔动,小旗开始泛起点点白光,顾佐气海感知中,其他四面小旗似乎也开始异动。顾佐有点着急,怕不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这可得赶紧想办法。
老子用真气拔!
用真气拔……
真气拔……
老天爷看着某人作死……
顾佐将真气注入小旗中,小旗剧烈的震颤起来,顾佐一见不好,连忙加大输入,真气卷入小旗,游走一圈,旗上的白光居然黯淡下去,渐渐平息!
顾佐往上一拽,居然如同拔萝卜一样,顺顺利利收入掌心!
老天爷目瞪口呆……
如此操作,五面小旗全部落进顾佐的扳指中。
浑不知自己在鬼门关上溜了个弯儿的顾佐松了口气,打算当场跑路。但忽然间一个念头涌上心间,他很想看看后面的结局,很想见一见这位素未谋面的朋友,当然,或许更想证实的,是自己有没有想多了。
非常非常想。
于是他又开始填坑,恢复原貌。
......
润玉坊中,鸨娘接过常无迹的一张诗笺,笑道:“这几日,坊中来了不少恩客,都是冲着那位公子的诗作而来,您说我若单独让您去见那位公子,别人不得骂我……”
常无迹又摸出半个小银饼,往老鸨胸口塞,老鸨挺胸接住,这才透露:“那位公子让人带了话来,谁的诗作上佳,就请谁去相见。依我看,您这诗句当是最好的……”
“什么地方?”
“后山,从老洼口上去,有棵大歪脖子树。”
常无迹忽然变了脸,手指顶在老鸨的胸口上,指尖轻轻一转,面带寒霜:“这个消息,我们括苍派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懂了么?”
老鸨顿时浑身酥麻,颤栗着道:“懂……懂了……”
……
顾佐骑在歪脖子树高高的树叉上,居高临下俯视来路,等候了差不多一盏茶时分,依稀见到了几条身影,在斑驳的树叶缝隙中一晃而过。
终于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