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直观的解答，让我想起了凡界我看过的两首诗。”

陈潇也是点点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呵呵，如果我猜得不错，下一首应该就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灵魔这时候笑道。

“哦！你知道这个么？”

陈潇一愣，“这两首诗，是我还在陈家的时候无意看见的，觉得挺玄，就记了下来，不过我没想到你却知道。”

“这不是诗，这是偈，来自于一个很古老的宗门，古老到可以和圣魔族出现的时候相比，那时候，那个宗门，好像才是宇宙太虚的最强，他们的武学和道理，十分的奇妙独特，他们讲究因果，讲究轮回，更讲究涅槃。”

灵魔这时候道，“可惜最后他们被圣魔族灭了。”

“是么！”

陈潇再次一愣，“因果，轮回，涅槃，这三个，每一个都是至理，那一个宗门居然能追求这种至理，可见也是不凡，只是最终却被圣魔族灭掉，看来圣魔族真的是够可怕。”

“不错，圣魔族真的很可怕，你有万界之石，可以克制他们，所以你对上他们，屡战屡胜，但你要是没有万界之石，那你真的就是危险了。”

灵魔这时候也是道，“因果，轮回，涅槃，生死，时空…等等至高的道理，圣魔族都是不屑的，不是他们不会，是他们有着自己的道。”

“他们的道是什么？”陈潇一愣。

“无上。”

灵魔直接道，“无上，便是除我之外，没有在比我更强的，我就是唯一，我就是真实。”

“是么？”陈潇一愣，“那不朽呢？”

“问得好。”

灵魔点头，“不朽，才是武者追求的终极目标，不朽，便是永恒，而圣魔族的无上，是连不朽都要超越的，这就是真正的无上。”

“这已经不是无上了，这好像就是疯狂。”

陈潇道。

“天才和疯子往往就在一线之间，极端的事物一旦发生变化，那便会出现极为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灵魔道，“所以，圣魔族到底是疯狂还是理智，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们没必要强行去定义他们是疯狂的还是理智的，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就行了。”

“嗯，说的对。”陈潇也是点头，“唯有力量最为真实，其他一切的定义，都只是附加物，还是最不值钱的附加物，毕竟任何定义都是由智慧生物去定下的，而智慧生物的定义，往往都是站在特定的立场上，立场导致定义不同，所以定义别人，本来就是没意思的事情。”

“哈哈，你能明白这些，这真的是太好不过。”

灵魔大笑。

“还是刚才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陈潇笑着道，“做真实的自己就好了。”

“哈哈，那我在送你一偈，这算是那个太古宗门蕴含道理最深的一偈了。”

灵魔再次大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听到这话，陈潇身体一震，似乎隐隐的看到了生命和宇宙太虚联系的真谛，只是下一刻，他所感受到的又渐渐消失。

“记在脑海里，慢慢品味。”

就在这时，灵魔笑道，“不需要太过思考，偶尔想一想就行了，不然的话，会很累的。”

“嗯。”陈潇点头，他知道灵魔的意思，这几句偈，都是非常有道理的，只是正是有道理，才要慢慢回味，越回味，明白的就会越多。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这些，包括刚才我修炼的那么痛苦的时候，你若是点拨一下，我或许就会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