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做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说谎了。
林幡然看向孔考官,后者忍住幽怨看白辞的念头,问:“帮人圆谎,算不算说谎?”
林幡然:“……退下吧。”
孔考官回到原位。
最后是由罗盘七去送人。
至于剩下说过谎的,送走反而可能会害了他们,当务之急是查明异物的品种。他们至今没想明白,这个隐藏的异物是怎么经受得住林云起的诱惑。
“打扰一下,”林云起认真问,“我想问这个比赛还进行吗?”
他还有报告要写。
聂言自然明白林云起在想什么,暗自有些头疼,别人想着保命,林云起还在想着如何打假。
林幡然:“当然进行,现在就是第二个环节。”
林云起站起身:“那就好。”
他一改之前的慵懒模样,站起身拍了拍手:“各位选手们,云起算命,逆转你人生!如果你在人生的路上遭遇了迷茫,随意可以到楼下大厅找我,一次一百,我在那里摆摊等你们。”
林云起走得潇洒,留下一地沉默。
“他是疯了吗?”
说话的是孙笛扬,在林云起说出要替人算命后,有选手好奇想去看看。孙笛扬无一例外告诉了他们林云起的真实面目——
“他是想来写个打假报告夺人眼球的。”
“这个骗子,根本不相信鬼神一说。”
孙笛扬表现的越激烈,旁人兴趣反而越大,不信鬼却能通过筛选赛,这才是真的见了鬼。
一个下午,林云起那里被围的水泄不通。
“下个月我就二十五岁了,几次考核特殊小组失败,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这不就来了。过生日,许个愿望,保准灵验。”
罗盘七这时已经回来了,恰好看到这一幕,一脸复杂道:“饿死鬼听了都要流泪。”
“算一算这次比赛谁第一?”
“当然是我。”
林云起简直是不过脑子地回答,选手也就是图一乐呵,当然,他们也看出了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这是想用自身作饵,引异物出来。
期间孙笛扬也在暗中推波助澜,这家伙一开始是因为愤慨,后来却逢人便说,摆明了是要落实林云起说谎的事实。
不远处。
林幡然蹙眉:“白辞对林云起很不一样,我担心孙笛扬的行为会触怒到他。”
聂言:“自找的。”
林幡然也很看不上这个学员,孙笛扬算盘打得极好,想要把异物的目光转移到林云起身上,这样他这个第一天就因为说谎陷入危险的人,反而可能置身事外。
林幡然摇了摇头,问:“白辞和林云起,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不通。”聂言没有掩饰眉宇间的困惑。
按理,白辞就算对一个人有好感,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
自始至终,谁都不避讳。
林幡然:“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聂言:“鬼知道。”
林幡然可以确定的是,聂言最近脾气变得暴躁了。
前方林云起不亦乐乎开展副业。
换位思考一下,林幡然觉得如果自己的城市也出了这么个会算命的无神论者,她估计也会暴躁起来。
一个下午讲的口干舌燥,无事发生,林云起暂时收摊,准备回房间冲个澡,再去餐厅吃晚餐。
十四层加上他只入住了三名选手,此刻楼梯间更是格外的安静。
地面没有地毯,每一次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楚,两边墙距不宽,窄道似乎把空气重新挤压,所有进来的人,就像踩进一个幽深诡异的长盒当中。
似乎感觉到了某种说不出上来的异样,林云起不动声色往前走,刷门卡的时候,他身子微微侧着,确保不直对门的方向。
客房内并无生人闯入,早上夹在门缝里的头发丝也在,然而关上门的刹那,带起的风卷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林云起本能地随着血的方向望去,酒店穿衣镜安在靠门的地方,镜面‘说谎者死’四个字猝不及防映入眼帘。血还未干,每一个字都有些毛边,线条也没一条是拉直的,看着分外扭曲。
对面的商业大楼导致客房内的通风效果不好。
林云起打开门散血腥味,正要打电话给聂言,碰巧电梯传来‘滴’的一声,白辞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