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净姝的侧脸,司南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又看向邱央真,问他:“姝儿易着容你还能认出她呢?就没觉得奇怪?”
净姝一愣,是哦,她还没卸妆呢。
“我刚去边关那年守了半年城门,那边守城和京城这边守城不同,每个进城之人都要小心盘问搜查,防止别国的奸细混进来,所以连带着学了不少关于易容这方面的事。”
“你们进门时,两人姿态亲昵放松,守门的下人也不觉得奇怪,这说明你们俩人经常进出安府。”
“才刚成亲不久,安兄又没有妹子,之前见你们夫妻感情又好,现在这时候能与安兄这么光明正大,放松且亲昵进出安府的女子,除了姝儿妹妹应当是没有旁人了,且看个头身量,也都与姝儿妹妹一致,走近再细瞧姝儿妹妹面上刻意的妆容,也就清楚了,我刚正想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妆扮成这样子?”
净姝没想到春枝的易容术会被邱央真轻易识破,叁言两语解释了一番,随即转念一想,计上心头,与之说道:“央真哥哥既然这么厉害,不如我出个难题与你玩玩。”
看着净姝面上狡黠的笑容,邱央真心叹不好,“姝儿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净姝看了看周围,小声与他说道:“中秋那晚,我们一行都会做易容扮相,且看央真哥哥能否在一众人当中识出表姐,你若找出来了,我便给你们做掩护,让你和表姐单独赏月去。”
……邱央真突然后悔告诉他们自己会看易容术了,不提易容术之前可没说还要做考验。
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真是没法收回了,看在能与柔嘉单独赏月的份上,邱央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与净姝讨饶道:“姝儿妹妹可莫要太过为难我。”
“好说好说。”净姝嘴里应得爽快,心里却是已经打起了小算盘,琢磨起该怎么给他出难题了。
待送走邱央真,净姝看向司南,问他:“相公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怎么看?”
司南微微挑眉,“姝儿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我感觉我被你带坏了,开始喜欢捉弄人了。”
“所以姝儿打算怎么捉弄邱央真?”
说起捉弄的主意,净姝顿时忘了自省,眉飞色舞与司南说起自己的打算。
找一个身量长相与表姐差不多的女子,让她学着表姐的姿态神情,假做是表姐的伪装,实际上的表姐还是做自己的扮相,只是故意在姿态上做出生疏僵硬感,让邱央真以为她才是假扮的。
“你这主意不错,只是二选一还是太简单了些。”
“那再多找几个?”
“多找几个,再戴上帷帽,让他看不清脸。”
“果然坏还是你坏。”净姝笑着推了司南一下。
司南反手拉住她的手,拉着她也跟着自己一起退了一步,站定后,将她搂进怀里,“我说媳妇儿,你想法子操心别人,怎就不想法子疼疼我?”
“你想怎么?”净姝一边问,一边看了看周围,一边推开了他,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惊喜,我也要惊喜。”司南说着,一把又搂过她,往她嘴上狠亲了一下,沾了一嘴红口脂。
感觉着他狠狠的怨念,净姝忍不住笑,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上的颜色,“好好好,你想要什么惊喜?”
“我要姝儿变着法儿勾引我。”
“那你倒是坐怀不乱一些,每回我还没做什么,你就上赶着来了,这多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