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州不说话?。
谢青灵点点头,很温和地?说道:“是?的,直到?幕后黑手被揪出来为止。”
“没有什?么线索吗?找个喜欢做恶作剧的家伙, 需要动用这么多人手吗?”柴雨湖不是?很理解。
“有些线索了,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知道。”
柴雨湖于是?又沉默了。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好吧,我现在要回家了。”柴雨湖说, “我明天还要上班。”
再?不回去睡觉,他感觉自己要猝死了。算一算, 回去他收拾收拾,再?玩两局游戏,睡觉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了。
谢青灵却摇摇头:“我们已经给?你请了假,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前,你都不用过来上班了。”
“卧槽。”柴雨湖白了一张脸。
他哆嗦道:“我有一次发高烧到?三十八度,但还是?被老?板一通电话?叫起来加班了,他这次居然同意让我请假……”
吸血鬼居然会同意让他请假,足以侧面说明两件事情?。
第一,扒皮放人,除非天塌下来,所以他遇到?的这件事真的很严重。
第二,这个部?门的人权限很高,连他的老?板都得乖乖听话?,他最好配合他们。
柴雨湖喃喃道:“我怎么感觉我会死……”
“……”
谢青灵和沈怀州对视了一眼。
不得不说,柴雨湖的直觉在某种程度上,相当敏锐。
不过,他们来了,就会尽最大能力保护他。
“别的不敢说,但只要我还活着,是?不会让你死的。”
谢青灵还是?很温和地?说话?,她时刻谨记叶安然的叮嘱,即使现在的柴雨湖看上去疲惫不堪,神情?看上去也相对平和,但她并没有忘记,他的情?绪正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尤其当谢青灵的目光投向?他光秃秃的眉毛时,她就能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只是?,她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柴雨湖放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柴雨湖脑子里已经脑补出来“我头秃好像会毁灭世界”、“我是?不是?被什?么恐怖组织威胁了”、“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我的头发是?不是?什?么特殊的宝物所以才被抢走了”等等曲折离奇的故事。
他甚至有点不希望头发再?长出来了——如?果他的头发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独到?之处的话?。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也许,头秃,意味着安全。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不该问?的不问?,该配合的时候就配合,这点素质柴雨湖还是?有的。
柴雨湖点点头,说:“行,我会配合你们的。”
三人离开了办公室,来到?楼下。
按照柴雨湖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去赶最末班的地?铁的,但谢青灵阻止了他。
“为了不要节外生枝,我建议,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柴雨湖上了沈怀州的机车。
沈怀州在前面开,中间是?柴雨湖,后面是?谢青灵。
坐在两个美?女中间,感受着她们的长发在夜风中荡漾的感觉,同时还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假发是?不是?会风吹掉,柴雨湖心情?很微妙,也很复杂,同时也很悲伤,很嫉妒。
沈怀州车速非常快,只用了五分钟,就来到?了柴雨湖拘居住的单身公寓。
单身公寓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洗漱用的洗手间,以及一个小型的开放式厨房,地?上铺了一张地?毯,脏兮兮的,散落着游戏机和一些零食。
三个人站在里面,显得十分拥挤。
平时生活只有加班,连异性都很少见,生活中出现最多的雌性生物就是?母蚊子的柴雨湖,此时感觉到?不自在起来。
他看了谢青灵和沈怀州几?眼,微微有些脸红。
“地?方小,你们……你们随便坐。”柴雨湖有些局促地?招待道,“我先去洗漱。”
谢青灵点点头,然后目送他走进了卫生间。
随后,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柴雨湖还没出来。
谢青灵看了沈怀州一眼。
沈怀州走到?卫生间门口,抬手敲了敲,依旧没听到?什?么声音,他推门而入——
卫生间里面的柴雨湖,脱下了他的假发,正在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在给?自己的头皮上药。
可?以看到?,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
头皮光秃秃的,还血迹斑驳,有些伤口已经结了痂、上了药,但也依旧惨不忍睹。
而水龙头还开着,水声盖过了刚刚沈怀州敲门的声音。
乍然被人撞见这么狼狈的模样,柴雨湖非常愤怒地?回过头来,在看到?沈怀州——更具体的说,应该是?在看到?沈怀州的满头长发之后,柴雨湖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