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看看他?, 再看看住茅草房的左钰, 只能长叹口气。
好在他?自己?也难为情,略好一些便搬到了书院。
见左钰在这?里, 难免吃惊, 双方有了一些小小的矛盾, 亏得顾忌书院里都是土司子女, 不想丢人丢到夷民?那儿去, 给忍住了。
程丹若假装不知此事,比起一家独大,双方能求同存异, 互相进步才好呢。
她只细心为他?们?安排了衣食, 上课任由他?们?去。
也奇怪,经此一事, 艾世年的病渐渐好了。
程丹若暗暗松了口气,忙不迭安排书院交接的事情。
“学生来了又走,主要是怕我们?扣人。”她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 “这?些人任由他?们?去,不必去管,按我原先设想, 明年是要收一些普通学生。”
艾世年对照国子监,自诩明白:“是此地的大户子弟吧?”
“只是其一。”永安书院有了艾世年和?左钰两位进士, 档次一下比府学都高?,在科举上甚至比清平、龙冈都有优势,程丹若自然不会放过挣钱的机会,大户人家入学,学费可一点儿不低。
“还要免费收一些夷人学生,免束脩。”
艾世年略有不解:“什么夷人?”
“夷人百姓。”她画大饼,“若有一日,夷人也能考出个秀才举人,令其土县自治,岂不是事半功倍?”
艾世年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改土归流非易事,土人还是更信服自己?人的管束,流官推行多年,也不过寥寥数地,但要是夷人也科考,以科举代替世袭,无疑更便于朝廷教化西南。
“不错。”他?颔首,“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