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奶奶却?看见了女儿?没瞧见的重?点:“这簪子是猫睛石吧?阳光这么照着,光彩真好。”
晏隐娘这才瞧见,程丹若发?髻上还别着一支金簪,金兔怀抱明月,月亮圆润而闪有丝绢般的独特光泽,正式珠宝中十分珍贵的猫儿?眼。
“日头好,什么珠宝都好看,我就偷懒了。”程丹若请她们入座,自丫鬟手中接过?竹篮,“等人最闷,隐娘插花打发?时间吧。”
晏隐娘接过?竹篮,里头是一把头钝钝的剪刀,一把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花枝,以及一只陶土瓶子。
她道了声谢,安静地找位置坐下,开始修剪花枝,插瓶观赏。
客人陆陆续续到?来。
程丹若一面迎客,一面在心底回想这次的宴请。
她和谢玄英商量许久,才定下的宴请范围:兵部的同僚们肯定要请,这是以后来往最多?的家庭,冬夏人家要送冰炭,有什么节庆日得送礼;其次,既然是迈进文官圈层,必请杨首辅,人家来不来另当别论。
既然已经请了顶头上司曹次辅和大领导杨首辅,那么内阁剩下的两位最好也别落下,遂又请王家和许家。
但阁老们可能?不会来,到?头来又是兵部的小圈子也没意思,故而又请了谢玄英以前在翰林院的同僚,还有同年的进士,比如当初一甲状元的陶文津。
此?外,请了晏家帮衬,就不好不请陈家,亲戚就是在这种场合撑场子用的。
黄夫人脑筋清楚,程丹若不介意叫上她和嫁在京中的陈婉娘。
她们母女俩到?的也确实早,晏家刚来没多?久,二人便?到?了。
“婶母,婉娘妹妹。”程丹若笑着招呼,着重?打量了眼陈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