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虎子纠结,这边刘杨从虎子那里出来,心里就不在记挂这件事了,虎子啥德行他能不知道,别的事情钳制不住他,但是说不上战场,虎子憋不住,最后虎子还是要低头,这无关品行,也不是刘杨太损,留下个孩子,对于当兵打仗的人来说,那是一个念想。
回到后院的时候,郑金凤还在生气,显然虎子是真的把她气到了,让刘杨琢磨了半天的措辞,又不得不沉默了。
“怎么样了?”看刘杨回来,郑金凤随口问了一句。
“你老公我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我说了,他不留下孩子就别想上战场,虎子还能不就范。”刘杨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在郑金凤身边。
听到这话,郑金凤笑了,果然还是刘杨了解虎子,也就是刘杨能制得住虎子那犟种。
一旁春梅给刘杨满上茶,刘杨也是没话找话说,打量着春梅,嗯了一声:“春梅,你的伤怎么样了?”
其实这才过去一天多,春梅的伤绝对好不了,但是还是刘杨给春梅包扎的,春梅伤的重不重他心里最有数,那是贯穿伤,一时片刻也好不利索,却又说不上多严重,最少对于整天在战场上的人来说不算严重。
“我没事,姑爷。”春梅也没觉得伤的多重,反正姑爷回来了,她就愿意伺候着,伺候自己的男人心甘情愿。
刘杨摇了摇头,伸手将茶壶抢了过来:“春梅,都是一家人,受伤了就多养养,这些或就不用干了,我有手有脚的,照顾自己还不是问题,你家小姐也没那么娇贵——”
“姑爷——”春梅瞬间被感动了,只是守着小姐好多话不敢说出来。
郑金凤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朝春梅摆了摆手:“姑爷让你咋样就咋样,哪那么多废话,去歇着吧,有事让秋菊伺候着,赶快养好了身子才是正理,以后姑爷还少不了你伺候呢。”
春梅不敢多说,应了一声也就下去了,不过心里却是有些害羞,小姐这一句话,算是在姑爷面前正了名,以后自己就是姑爷的人了,也不知道姑爷啥时把自己收了房,不然总有点不踏实。
春梅走了,就剩下刘杨和郑金凤两人,刘杨究竟没按耐得住,犹豫了一下才佯装做无意的道:“小凤,要是不危险的事你让不让我去。”
瞥了刘杨一眼,郑金凤啐了一口:“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呀,哪次不是我给你妥协,说吧,你要想干啥,要是还是像去抢军舰那么危险,你就别说了,不然以后我说话都没人信了。”
老脸一阵尴尬,刘杨嘿嘿的干笑着,咳嗽了一声:“小凤,是这样的,我想新建一块根据地,去安徽地界,在国统区,威胁倒是不危险,就是有些远,可能一段时间不能回家,不过我想一旦安顿下来,把根据地建设好,到时候我就让李彪过去接手——”
“多长时间?”郑金凤立刻高兴不起来了,自从成婚之后,夫妻俩是聚少离多,虽然不远,刘杨天天忙着打仗,根本顾不上家,以前还能和刘杨并肩上战场,但是现在只能在家养胎。
“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刘杨也说不好,挠了挠头,大体给了个时间,至于准不准那就要看具体的情况了。
叹了口气,郑金凤有些无奈,看着刘杨的眼光有些幽怨:“你说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呀,天天打仗,我整天在家里担惊受怕的,晚上常常做梦被吓醒,我也没啥盼着的,就是想你能多陪陪我,这都成了奢望了,哎——”
张了张嘴,刘杨有些愧疚,轻轻地将郑金凤揽在怀里,在郑金凤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凤,我知道苦了你了,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天不将小鬼子赶出中国,咱们一天就没有安生日子,就连孩子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我何尝又园艺天天上战场,我也不想那天死在战场上,丢下你和孩子,但是那么多弟兄都已经为国捐躯了,我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靠在刘杨怀里,郑金凤幽幽的道:“那直接让李彪去吧,他指定愿意,你就留在家里多好。”
不由得苦笑起来,果然郑金凤有话等着他,不过这些应对刘杨早就想好了,轻轻吐了口气:“别人压不住阵脚,毕竟那是桂系的地盘,安徽的李主席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李彪去了绝对成不了气候的。”
“就知道你有事,你现在没事都基本上不回家了,我现在想见你一面都那么难——”郑金凤掉泪了,趴在刘杨怀中默默的抹着泪,这话却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