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

被献给偏执太子后 第27节(2 / 2)

皇帝容色疲惫,缓缓掀起眼帘,顿了片刻,平息了方才梦中的失态后,道:“怎么了,皇后。”

崔继后蹙眉,侧过身子看他:“应该是臣妾问陛下怎么了。”

睡个觉还在叫心上人的名字,叫个没完没了,吵得她都无法入睡。

皇帝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声道:“朕无事。”说着,他从榻上起身,身披明黄寝衣往临窗前走去。

崔继后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心里一阵厌烦。

她的阿姐死了十七年,她就从未见过皇帝有想过阿姐一次,而今晚不过见到一个很像苏嫣的舞女,皇帝就这样魂不守舍,睡不安宁。

崔继后低垂着眼,手心紧紧攥住锦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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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明亮,清晨的风依旧冷得刺骨,东宫延元殿石阶处的积水,倒映金漆雕纹廊柱。

姜沐璃翻了个身,浑身跟散架似的,难受得她黛眉蹙得发紧。

待身体适应了那酸痛的感觉,她颤着羽睫挣开眼,而后就着床铺的支撑点缓缓坐起身,甫一起身,顿觉得头昏昏胀胀,像是喝多了酒一样难受。

可她昨夜并没有饮酒。

昨夜?

太子殿下?

她怔大了眼,四处一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延元殿,忽然间所有的回忆如泉水涌出。

太子拿阿臻威胁她。

既然她能活着在东宫,那阿臻呢?

担忧弟弟的安危,姜沐璃慌慌张张从软衾中钻出,忙要落地。

这时,沉稳的脚步声从落地屏风后走来。

谢缚辞一袭暗紫蟒袍,腰间玉带勾勒出挺拔俊逸的身形,逆着日光行来,他半张脸都隐匿于暗中,神色不明。

他伫立在榻边,眼底仿佛含着炼狱,居高临下地睥睨她:“醒了?”

威慑力极强的压迫感,逼得姜沐璃下意识地抱起锦衾后退,背脊靠在墙壁,怯怯地看他。

谢缚辞冷笑:“怎么,醒来就知道怕了?”

昨夜还跟不怕死似的,一次又一次缠上来。

她清醒后这副纤弱怯俱的仓皇神态,成功勾起谢缚辞心底的恶劣。

他屈膝上榻,高大的身躯逐渐凑近。

狭长的凤眸一错不错,死死盯着她。

姜沐璃退无可退,背脊紧贴着墙壁,侧首避开身前的压迫感,小声道:“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谢缚辞轻嗤一声:“孤说了,等你醒来再收拾你。”

他冰冷到毫无温度的嗓音令她心头颤动,随即,心里发慌,猛地攥紧谢缚辞的衣袍。

“殿下,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谢缚辞垂眸扫了一眼紧紧拽住他衣服的那双小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喉间忽然溢出一抹可怕又诡异的笑声。

姜沐璃愈发惊慌,眼底泪水弥漫,哽咽道:“殿下我求你,若是你真的想要泄恨,你针对我,针对我就好。求你放过我的弟弟,他只有七岁,还是个小孩,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缚辞倾上身,捏紧她的下颌,嗓音冷沉:“姜沐璃,欺骗孤很好玩?”

她含泪摇头,“殿下,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是表哥他,他先欺骗我再先。”

她的这番解释,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罪魁祸首只因为她是苏嫣的女儿罢了。

谢缚辞满腔恨意正愁没地方发,凝眸看着她滑落的泪水,轻笑:“你说孤该如何收拾你?嗯?”

姜沐璃害怕地退缩,他力道大到仿佛要把她下巴捏碎了,疼痛下,她情不自禁将手覆上去,想要挣脱。

谢缚辞纹丝不动,又看着她贴上来的手心,眼底掠过讽刺:“苏嫣的女儿就是这样引诱男人的吗?多番厚颜无耻的贴上来,孤真是甩都甩不掉。”

姜沐璃不懂他说什么,一颗颗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殿下,您先松开我……”

她要他松开?

“呵,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

谢缚辞在她疑惑含泪的神情下,继续出言讽刺:“昨夜你可是缠着孤,闹着了孤一整夜,扯都扯不下来。你这双手在孤身上游走了一整夜,这番主动且放下身段的勾引,倒是让孤起了一丝怜惜之心。”

闻言姜沐璃脸色煞白,连忙否认地摇头,“不可能,我不会做这种事!”

她不是那样不知羞的女子。

并且若是她做了,怎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且明知太子殿下那样恨她,她又怎么会主动缠上去?

见她脸色陡然难看,面白如纸,谢缚辞顿时舒坦了许多,旋即又贴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在孤的耳边一直吵着说你要孤,你的双腿一次又一次不知羞地缠上孤的腰。姜沐璃,这些都是你主动做的,怎么,睡醒了后就以不记得的理由来搪塞孤?”

他说的话实在难堪到不能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