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师看一篇心凉一截。
楚老师拿他总结的资料给楚汛看:“看吧,蔺焰尘的爸爸就总是换女朋友,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汛看看说:“这我知道,他跟我说过。而且有的是真的,有的未必是。而且是他妈妈去世后找的女朋友,都不触犯道德底线。”
他像是不经意地说:“就像蔺焰尘也会有绯闻,但不是他故意的,有时候他不惹事,事会往他身上惹。”
楚老师瞪出来了,吹胡子:“什么?他有绯闻?他还敢有绯闻!……你心可真大。”
楚汛也觉得,他多虚伪,居然能装成若无其事,还说:“我是避免你胡思乱想,他有好好向我报备,那种小报最爱博人眼球胡编滥造,不足为信。”
其实楚汛很生气,可转念想想,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任性什么,该沉稳一些。
因为憋着满肚子火,楚汛在公司时的气压比平时更低,把下头的员工吓得瑟瑟发抖,唯恐要被他叱骂。
留总说:“x城你老公司那边又来人了,这次正式签合同,还是你去接待吧。”
楚汛公事公办:“好,我知道了。”
留总问:“你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糟糕。”
楚汛说:“没什么,一些私事烦心,您知道我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入工作的,不必担心。”
留总叹气:“我好歹算是你师父,不是担心你工作,就是担心你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自己生闷气,不喜欢与旁人沟通。”
楚汛嘴硬:“工作的事我都有及时沟通,没有耽误。”
留总啧啧几声:“你听听你自己说话的语气,全是火药沫子。我眼光多准,当年你刚进公司,还是个才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好些人觉得你虽然工作能力不错,但是木讷老师。我却觉得你眸中蕴着光,其实是最倔强不服输的。但有时候真的太好强,在不该好强,就不要好强。”
楚汛气闷,就算他极力整理自己心情,脸色依然不太好看,黑着脸去接待x城来的客人。
遇见个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来客。
庄瀚学见到楚汛,尤其楚汛还臭着脸,他吓得深吸一口气,差点仰倒:“你、你、你真没死啊?!”
楚汛轻飘飘看他一眼,有条有理地说:“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这样用手指指着别人吗?没礼貌。”
庄瀚学想起曾经被楚汛支配的恐惧,缩回手。
他小心翼翼,以楚汛为圆的中心,绕着楚汛转了一圈,前后左右看,好像是个活人,转回到正面。
楚汛笑着问:“你不是说我是菩萨吗?怎么看到我像看到罗刹?”
庄瀚学:“不不不,您还是菩萨。我就是不、不明白,你怎么……怎么还好好的?”
楚汛只说两个字:“误诊。”
楚汛带庄瀚学去吃饭喝酒。
庄瀚学几瓶酒下肚,什么话都抖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打楚汛走后他是活在怎样的人间炼狱,水深火热,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