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窈窈发愁死了,不由挠自己脑袋,又恨恨地骂他几句,可她自个儿在自己办公室骂人,人家也听不见,而且她也不敢高声骂,说起来也是骂给自己听,也就图自个嘴上一个痛快,可也没办法解决问题。
这还在烦得头发都挠了好几根,那边就来了电话通知,有领导下来学校看看,她自然还得跟着校长走。
校长见她过来,到是还亲切地给她打个预防针,“咱们学校是全国重点学校,自然就免不了有这些,你也放轻松,不必有什么负担。”
张窈窈点头,“嗯,谢谢校长指点。”
校长微笑,他是个有些消瘦的男人,人站着很直,大概是校长的缘故,看人的目光总是充满着亲切感,“小张呀,说什么指点,到见外了,老领导也是是我老师,当年还是他资助我上的大学,要不是老领导呀,我也走不到如今的位置。我如今也没的念想了,就盼着退休回去带孙子了。”
张窈窈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人家这是怕她上得太快,先来给她打预防针呢,立时就笑着恭维道:“校长您哪里就得要退休了,您还年轻呢,还能再为这教育事业再添砖加瓦呢。您别提我爷爷那点事了,他常同我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哪值当别人千恩万谢的,要平常心,平常心以待才好呢。”
校长闻言,笑得更亲切了,“也是,老领导心胸宽阔,着实是我辈学习榜样。”
张窈窈笑着道,“校长您可千万别,我爷爷最不喜欢这样了,他平时还同我说,最不喜别人给他立个榜样什么的,说到底了,他也不过是个老师,也就有着天底下所有老师们的共同期盼,就盼着所有的学生都好呢。”
校长点头,眼神泛着动容,“老领导总是这样朴实,着实叫我惭愧呀。”
张窈窈连忙再捧着两句,自然是中校长的下怀。
其实张窈窈最晓得自个爷爷的打算,是想将她推上教育系统,只要她有能力,他是会推的——有能力的人才不会被人说闲话,没能力又身居高位才会被人说闲话。老爷子从来没对她隐瞒过这事,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身为要挤上教育系统的人,她必须得名声清白,至于名声清白到清白到怎么个度,她也说不上来,总归一句,她同谢曾宇的事可不能叫别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