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话还未说完,就迎面来卫枢的重拳,本想躲了的,可没躲过,硬生生地挨了两拳,疼得他冷汗都渗出来,修身的西装到也将他的动作给阻碍了——他颇有些狼狈,也没朝卫枢挥上两拳,人挣扎地从沙发上起来,“卫少,你这样拿我出气可不好,再怎么有气也得冲别人撒去,朝我撒什么气?”
卫枢冷笑。
这一记冷笑,叫秦明生脸上又硬生生的疼,疼得他张嘴都疼,“卫少,你不说话,这事也摆着那里呢,还不是他们没将你放在眼里,这才欺辱了你,要是你比他们强,他们敢这么般对你?”
卫枢眼神的轻蔑半点未消,甚至更深了,“你是给我出主意?”
他又那目光将秦明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吐出一句来,“你也配?”
叁个字落入秦明生的耳朵里,叫秦明生听得差点就按捺不住,到底是忍住了,将憋屈的味儿都藏在心上——他“嘿嘿”笑了两声,这一笑呀,又疼得他捂了自己的脸,又埋怨这卫枢也就这么点本事,到底是先前还在部队里待过,这手劲还真是重,“到也不敢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拿,要出口气还是这么辈子就这么过,就看你自个了。”
卫枢嗤笑,“哦。”
秦明生见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真恨不得唤人进来往他脑子里灌灌水,也好叫人清醒一下,“真不想出口气?卫少,你也不想着给窈窈出个头,她最是个耳根子软的,被说了两句好话就软了心,你要不做个规矩出来,以后可……”
这话只差没说张窈窈水性杨花,管不住她自个儿了。
卫枢脸色更沉了,那模样好像又要揍他——
秦明生连忙将两手挡在身前,试图挡住卫枢的拳头,卫枢哪里能叫他躲了,又是两拳,这回给全了他脸面,是打在秦明生胸口,打得他胸口一阵阵阵的疼,疼得他都想去做个胸部ct,也免得将来落了病根。
他咳着,还真疼,只差没吐出血来好显示他的“重伤”了,“哎,这怎么又朝我身上撒气?”
卫枢跟个杀神似的,冷冷地警告他,“你要再说一句窈窈的不是,我打断你狗腿。”
秦明生到抽口气,就卫枢那架式,他可不敢再惹,到让他打消主意也不可能,“哎,这也没必要吧,回头要是叫窈窈问起来,我难道还要说是卫少你这个妹夫做的吗?”他打蛇追上,就将“妹夫”两个字就轻易地喊出口,一点都不带尴尬的。
卫枢好像真给了窈窈面子,往秦明生对面一坐,双腿就自然地交迭起来,“嘴上扯窈窈的事,又要提窈窈给你当护身符,你当自己是蝙蝠吗?”
秦明生那脸皮厚,到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像是非常高兴,才扯嘴角,就疼得他嘴角直抽抽,心里头将卫枢早就踩了无数次,次次都往卫枢脸上踩,踩得人是面目全非——但这会儿,他只能是意淫一下了,等将来老爷子上位了,他才是春风得意的那人,到时要怎么踩卫枢都是着他自个了,毕竟呢,卫枢是个什么东西,没的能叫他看在眼里。
秦明生这会儿晓得自个得扮个什么样的角色,就是千方百计地挑唆着卫枢,叫他同老卫闹翻,卫枢是吴家老太太最疼的,真将卫抠拉拢了,可不就有了吴家的人脉。他禀着有气慢慢出的道理,将来总会有将气撒在卫枢身上的一天,“到不是我非得扯窈窈的事,好歹窈窈是我堂妹,尽管她不太待见我,总觉得我的出现是夺走了老爷子对她的关爱,她有这个想法也难免,谁能接受得住?家里头到是她有亏欠,我也是想着以后还是别叫我出现在她跟前了,省得叫她见着我就憋着气。”
这人说话那是真的说的比唱的好听,真的语重心长地同卫枢论起来,“她呀小时候是老爷子宠着,也是老爷子惟一的孙女,谁让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女,自然是大大小小的事都替她掌着事儿,也叫她养成了万事儿都顺其自然的执念来,且又是个心性不坚定的,经不过半点儿磋磨,也最容易叫人哄了,就老卫那慢声慢语的,又将人护着宠着,怎么不叫她软了腰儿?”
秦明生又将话往老卫身上引,“老卫这么多年,到也是算是功成名就了,就差那临门一脚了,可他比起老爷子到底还年轻,老爷子八十出头的人,还能活上几年呢,就看在窈窈的面上,你就叫老爷子如了愿,也叫窈窈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