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睡得好,相拥而眠,到把卫枢一个人晾在别墅里,本来嘛,他也是想着叫她同老头子见个面,事嘛,他是男人,晓得也是这么个事也免不了,但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头,听着隔壁别墅那吵闹的声儿,就愈发觉得自个儿有些个可怜,老婆叫老头子带走了,更有具体化的想象。
他那可怜的老婆肯定叫老卫给伺弄得受不住,他老婆娇气,他是晓得的,想着她被老卫弄得哀哀呻吟,他就坐不住了,特别是隔壁的声儿,叫他记了恨,索性就打电话叫人去瞧瞧——电话才打完,他就走了,完全是待不住的,去的也不是别个地方,是老卫下塌的地儿。
老卫下塌的地儿,是对外保密的,但卫枢这边还是能来的,毕竟他是老卫的长子,就算是警卫再严格的保密,也不能叫老卫断了亲情,自然是叫他进了老卫的房间。这房间里面不止一间卧室,有个两间呢,他过来也不是什么意外。
卫枢先见着的是老卫,老卫穿着家居服,瞧着特别的平易近人,见这长子过来,到也晓得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她睡了,你进去看看她?”
卫枢沉默了,人便要站起来,到是被老卫给按住。
他诧异地看向老卫,神情有些难解。
老卫示意他坐回去,见他真坐了,才开口道,“这事于你来说是艰难的,我知道的,只这事儿到不好瞒着你的,你总归要知道的……”他说到这里,就往睡着窈窈的卧室看了一眼,态度温和且坚定,“我不能叫她见于人前,是我的过错,也只有你能陪在她身边,叫她安心,我也安心。”
卫枢听着这话,到有些酸味儿,他自认待窈窈好,也是一门心思惦着窈窈的,要不是这次的事上,他一个人确实是晓得了为难之处,才不得不开口寻了老卫同齐培盛合力——今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老卫过来接的车子,以至于他半个晚上都在想老卫怎么同窈窈……一贯儿就想着窈窈那么个娇气儿,怎么吃得消老卫?老卫久旷了,他是晓得的。
他一个晚上哪里能睡得着,就恨不得在窈窈身边,亲眼监督着老卫行事,老卫但凡有一点个叫窈窈不舒服,他都能将人给扯起来——又觉得不合适,他怕窈窈为难,也想自个儿一个人接受这个现实算了,但终究待不住,所以他就来了。
对上老卫的话,他着实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要论起来,其实老卫真替窈窈着想,有老卫这样的人惦记着窈窈,不肯叫她受一点儿伤害,莫名地就叫他嘴里觉得更酸了些,“等回去后,你也克制些,别叫她让人说闲话。”
老卫以为会被卫枢挖苦一番,到没想是得的这样的话,面上稍一怔愣,到立时就笑出了声,面上更温和了些,“阿枢,当初我同你妈是说好的,她并没有瞒我,她于你舅舅不容于世,只得找了我,让我认你为儿子。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你不后悔就不后悔呗,”卫枢从小那些纠结在心间的事,早就无影无踪,“我也不想叫窈窈后悔,事是我决定的,不用她担名头。”这是他的担当,不叫窈窈自个担这名头。
这也是种大度,爱到深处的大度,是他的担当。
老卫着实有些欣慰,刚想说话,就听到有动静,见着卧室的门被拉开,站在门口的窈窈身上只裹着睡裙,睡袍松松垮垮,露出胸前白腻腻的大片肌肤来,一条腿往前,将睡袍下摆拉开了,隐隐地露出腿根间的私密处来。
她睡眼惺松,眯着个双眼瞧向客厅里坐着的两个男人,眼睛便慢慢地睁大,甚至变得惊愕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阿、阿、阿枢哥……”
这人嘛,明明就晓得事情都这样了,也是卫枢同意她上车来老卫这处的,可这会儿,她的心还是免不了“砰砰”狂跳起来,双手连忙将睡袍拢了拢,仅露出个脖子,双腿还并拢了,方才她走路呢,走路时难免带起风来,将她未着半缕的私处给弄得凉飕飕的,她还觉得有些个不好呀——
但没想到她听到说话声,就见着两个男人,一个老卫,一个卫枢,他们坐着谈话,神情融洽。
老卫朝她微微点头,还朝卫枢使了个眼色。
卫枢回头看向缩在门边的窈窈,见她这个缩着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上前就走向她,“睡醒了?”
窈窈脸倏地就红了,不敢抬头,“嗯。”
“天亮还早呢,”他附到她耳边说,手搂上她的腰,揽着她就往上卧室里走,“再睡会儿?”
他那个架式,就是要与她同睡的。
她有些迟疑,当着卫枢的面,又不好去看后头的老卫,战战兢兢地同卫枢躺回床里,他睡外侧,她就睡里侧,偌大的床,两个只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