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车队就在她前面,她到不紧张,到是有点儿疑惑,等真上了车,她才问道,“舅舅,我们去哪里?”
齐培盛笑笑地用手指轻刮她鼻尖,“带你看大场面去。”
她一愣,当下就明白了,“我能去?”
“就瞧瞧,也不是叫你参加,”齐培盛搂了搂她,“到时给老卫恭喜就行了。”
当着她的面提起老卫,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便故作打量起这车子来——
就她的道行,他看得清清楚楚,“到不能站在老卫身边,老卫说委屈你。”
她眼睛一眨,泪意便汹涌而上,“我晓得的。”声音难免带了点哭腔,细弱的肩膀微颤起来。
“站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他依旧替她探眼泪,手上很轻柔,“高兴吗?”
她眼泪还挂在眼睫上,想笑,可情绪还没过来,到弄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还得了齐培盛“嫌弃”的评价,“还真难看……”
他的手还帮她揉脸。
她真是带哭而笑,“舅舅,你真坏!”
“只有坏?”他还问她。
她这会儿心情放松了,含嗔带怒地瞪他一眼,“对。”
他不免笑得大声了。
笑完之后,对着面前这张含嗔带怒的脸,他轻轻地贴了上去,与她的脸贴在一起,“记得好,记得坏都行,就不许把不记着。”
这话呢,她心里涌过一股热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点点头,仿佛最慎重的决定,迎上他的深遂的眸光,张了张还有酸的嘴,吐出令人心颤的话来,“只要舅舅记着,我就记着的。”
这是她的坚定,你不放开,我也不放开。
车子此时到了,直接进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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