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表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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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这就急了,“啊,还有这事儿?他怎么的了?他要是来不了,岂不是……”就校长那小性儿,她都要怀疑他会觉得他们底下这班人没把事办得妥贴。

窈窈也是很无奈,平白无故地就连累了人,想着人家都为她挡了子弹,她这会儿还不敢去医院瞧瞧人,就怕——她其实还是后怕的,得亏人没事,这会儿脱离了危险期,“校长那里我去说,没事儿的,总不能把人从病床里拉起过来吧?缺了个理科第一的,这还不是有理科第二的嘛了,再说了,可不止是理科处第一二名都在我们学校,文科的第一同第叁也都在我们学校。他人是来不了,也得理解嘛,不至于真去医院把人抬过来吧?”

王玲想想也是,事情能办的都能办,可人住院了,还能从医院把人抬出来?“算了,还是我去吧。”话说完,她就自个儿去寻了校长。

校长前儿校庆时穿得喜气洋洋,这会儿穿得比那会更隆重一些,瞧着人都是倍儿精神,逢人都是笑意,好像开心果一样的咧开了嘴——原因也简单,谁叫这理科的第一二名都在他们学校,文科的第一第叁名都在自个任教的学校里,不由得觉着老怀安慰。

听到谢曾宇这个理科状元现下里还在医院里头,叫他的眉头都皱起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小年轻是不是高兴过头了,这就闹事了?”

“校长,您说什么呢,哪里有这样的事,”王玲赶紧拦着校长别乱说,校长这个人吧,就有点儿,有点儿那个,她赶紧再接着道,“现在的小孩子您还不知道?哪家不是当宝贝似的,伤风感冒这种小事就往医院住上几天的。”

校长眉头这才松了,“要这样才好,我还不想刚在这里把人当典型,过会儿就有人来打我的脸。”

王玲笑着道:“您说得也有理儿,可小谢可不是那样的孩子。”

校长拧拧眉,“听着你跟他熟?”

“哪里熟不熟的,这么优秀的学生,总记着得吧,”王玲也不会说谢家的事,只把面儿上的事说了说,“给我们学校挣了多少奖?前些个日子你还夸他呢,就校庆那会儿,不还是学生代表嘛。”

校长瞧着不像是老年痴呆的样儿,可有时候看着就像是老年痴呆的样儿,这是王玲的吐槽。

校长这才往主席位落座,王玲身为教导主任,自然也有位子,都往上头一坐,高考汇报会就开始了。这汇报会于发挥得好的学生来讲是件高兴的事,于发挥不好的学生来讲确实有点儿蔫,但考都考了,成绩这边儿都出了,蔫吧也就蔫吧一会儿的事,到底是要复读重考还是要硬着头皮直接报个分数合适的学校算了,都是回家以后的事了,至少在没回家前还能松快些。

学校的汇报会持续了两小时,叫窈窈苦不堪言,虽说是坐在上头,她也就是做汇报人提词的那个人,哦,就是汇报会开始啦,请谁讲话啦,这个都是她的工作内容——坐着不舒服,这每次都提开头提个词儿,也得亏不用时不时地站起来,少了她的痛楚。

待汇报会结束,她的脸色都有些白,额头也冒着细汗,别人没看见,王玲是心细的,自然就看见了,“怎么了,这脸白成这样子?”

“没事。”窈窈抹抹汗,晓得自己的样子不得劲,可她能说得出口吗?昨晚她叫人叁个人耕了地儿,现在这块地儿都快肢离破碎了,这话儿能说吗?她手往额头上抹抹,抹到的全是湿意,连忙抽了纸巾抹干,“许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王玲身为一个已婚已孕妇女,对于这个话到是十分的来劲儿,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哎没看出来卫枢那小子这么能折腾?折腾得你都睡不好?”

她声音压得低,凑在窈窈耳边说的,还笑得意味深长。

窈窈这个脸哦,一下子就窜红了,要知道昨儿个夜里她能睡得好那才是怪事儿,简直都不叫她睡了,说好听点儿是安慰她受惊的小心灵,可这安慰的办法是个个儿裸身上阵,上的是她这个阵儿——她现在儿这个狼狈样儿都是叫他们给折腾出来的,也叫她心里头生了些对这档子事后怕的想法来,主要是难受,还疼,更别提这会儿呢,她总觉得自个儿那说不得出的羞处像是杵着个大家伙似的,没由来地叫她双腿发颤,“王姐,你……”

王玲见她害羞,到不以为然,“都是一回事,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自打生了孩子后就冷淡了,于那事一点儿都没有想头,偏他到是血气方刚的,非得要……我就由着他自己弄,男人嘛,不就是记着脐下叁寸之地的事吗?咱们都是结婚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窈窈到底还是面皮比较薄,有些事也同别人说不到一块儿去,就她身上这事,同别人开了口那都是大事儿,非得把别人惊个半死——所以她憋着话,同王玲也就聊了几句就算过去了,下班的时候,她到是想去医院看看人,想了好一会儿功夫,觉得自己也不能这么没良心,人家到底是会她挨了枪子的,她过去看上一眼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