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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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次拿着沉甸甸的一本小册子,买书的人们都非常满意,卖书的过程异常顺利。

唐轲哼着小曲开始收拾空荡的书摊的时候,一双精致的长靴再次出现在视线里。

唐轲正要抬头看去,对面将两本册子啪一下甩在他脸上。

你嘴里究竟有没有一句真话?!朱文祯怒斥道。

唐轲从脸上把那两个册子扒下来,发现一本是自己刚刚售卖的小说最新章节,一本是抽取的部分景王府侍卫名单。

第4章

你听我解释!

唐轲这话讲出来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劈叉了。

他自己先被自己那上扬的尾音吓了一跳。

这浓浓的渣男忏悔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唐轲咽了咽口水,刚想调整个正经点的语调出来,抬眼却看到耿老板那好看的眉眼舒展开了些。

耿老板竟吃这一套?

朱文祯微微抬起下颌,拿眼神示意唐轲:那你解释吧。

唐轲舔了舔干燥的双唇,顿了许久,才有些尴尬地笑起来:解、解释什么?

朱文祯的眉头便再次深深蹙起,先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来:头一件,你说自己曾在景王府做侍卫,为何我调出二十年来所有侍卫户籍资料,却根本寻不到与你情况相符的?

说着,他又缓缓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件,我既包下了你那章暧昧桥段,为何这最新的一章,又另辟蹊径重写了太子与景王的情|事?

唐轲闻言心下一松,原来是为这么点事。

唐轲脑瓜一转,谎话信手拈来:在下在王府当差时日太短了,又是走后门进去的,还没来得及将户籍资料记录在案就被轰出去了,耿老板现在要查自然是查不到的。

至于那小说,你包下来的那章是番外。

朱文祯拧着眉看他:何谓番外?

唐轲清一清嗓子,解释道:就好比,耿老板你去戏院看戏,其他人有的买站票有的买坐票,您就不同了,您是vvvip,是要坐二楼包厢的那种,所以您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部分。

朱文祯听得似懂非懂的,摇头道:戏院有这等包厢?闻所未闻。

唐轲摆摆手,朝朱文祯凑近一步,附在他耳边低语,朱文祯都能感觉到唐轲温热的气息拍打在他脖颈上,惹得他后颈有些痒,我说得更具体一些,放在我这小说里,就好像,其他人是从王府下人那里听到的王爷和太子的故事,您就不一样了,您是半夜亲自跑去王爷卧房,扒窗户看的。

朱文祯从小到大不是养在宫里就是住在王府,出入接触的都是最上流的那批人,从未听过这样不入耳的话,惊得面红耳赤,一双杏眼睁圆了看唐轲:你!下流!

说着抬手就朝唐轲兜帽上拍过去,被唐轲一把抓住手腕。

诶,这怎么就

唐轲话说到一半,远处一把刀带着刀鞘直接朝他脑门飞过来。

唐轲松开朱文祯手腕,轻松接下那刀,朝正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耿小波炫耀地挥了挥。

耿小波上前一把将刀夺回去,反手就往唐轲脖子上架。

住手!朱文祯沉声朝耿小波呵斥。

耿小波极不情愿地将刀重新收了回来,恭敬立在朱文祯身侧。

虽说唐轲这解释的话说得实在不正经,可却是说得通的。

朱文祯算是接受了他这套说辞,先头憋着的那股怒气便被压下去,顿了顿,道:既如此,想必往后我就算再包了你的新章节,你一样可以用同样的借口绕过我,另写内容卖给其他人?

唐轲嘿嘿笑着,算是默认了这说法。

朱文祯火气止不住又要窜上来,可转念想到唐轲是因为过度思慕他,才会这样想方设法将自己的爱意传达出去,也是个可怜人,便在心下原谅他了。

只是不论唐轲爱他如何深切,朱文祯想,他贵为王爷,被人这样编排了卖给都城百姓看,里头的内容又尽是些情情爱爱的,实是不妥。

这样罢,往后我也不包你的章节了,只你每次小说更新,需得先由我过目一遍,若我审核过了,你再誊抄了卖出去,我若觉得不合适,你便去重修了再与我看。

你那被我打回去的部分,我也不让你白写,依旧以每章十锭金子的价格回收了来,小可先生觉得如何?

朱文祯这买卖可以说是非常公允了。

可唐轲却忍不住隔着兜帽打量他那张俊俏的脸,笑得意味深长。

想不到这耿老板非但是他的狂热书粉,还是个毒唯,有些过火的内容只想包揽了自己私下看,不愿意与人分享?

既然金主给了他这么明显的暗示,那唐轲往后自然要不遗余力满足他了。

唐轲暗下决心,以后每一章拿去给耿老板过目的时候,变着花样给他多写几个版本就是了。

势必做到,用王爷和太子那齁甜的爱情堵住耿老板的嘴,让耿老板只能拿金子往他脸上砸。

朱文祯始终盯着唐轲半掩在兜帽下的一张脸,见他虽一言不发,却十分郑重地缓缓点头,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与小可先生约定,从明日起,每隔一日午时,便在先前鹿鸣山庄外头那悦来茶楼会面,先生带上小说,在下备好银钱,如何?

唐轲连连点头:好说,好说,那就明天中午见了?

唐轲与朱文祯别过,推上空荡的独轮车往巷子口的小酒馆去了。

小酒馆名叫醉春风,老板娘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胖妇人,人称花婶。

此时花婶正与一身形瘦小的书生周旋。

那书生指着花婶后头货架上摆着的一坛酒道:哪里卖完了?那不还摆着一壶么?怎么,是觉得我买不起你家这招牌的春风醉?莫要狗眼看人低!

花婶被书生这样说,依然弯着眉眼赔笑道:不是不是,小伙子你误会了,这酒是预留的,客人早订好了的。

那书生挑眉问:哪个客人订的?可付钱了?

花婶笑回:钱倒是还没付,可我们做生意的

没付钱就不作数的,我先来买的,先来后到也合该给我才是。

那书生打断花婶,不由分说上前绕过柜台直接就要去拿那坛酒,花婶上前想去拦他,被用力推搡开,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唐轲推着个独轮车小跑着过来了。

花婶眉眼立刻笑开了,远远朝着唐轲打招呼:小可啊,今天怎么这么晚?销量不太好?

花婶!

唐轲热情地跟老板娘打招呼,熟门熟路将小推车放到墙角去,一眼看到货架上那坛春风醉,直接抬手抱下来,掀了盖子用力嗅了嗅。

那书生听到小可这个名字抢酒坛的手便滞在空中,脚下也顿住,一路盯着唐轲过来,待看到原来自己要买的最后一坛酒是留给这人的,露出个满是鄙夷的笑,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