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穿越

分卷(11)(2 / 2)

告诉你干嘛?看着你被无情的现实毒打不是更开心?伍梁生重新端起茶碗。

我到底是不是你唯一的下属?我被逼走了,你能开心?

伍梁生摇头斜觊着他:你脸皮比我还厚,这点小事走不了。

唐轲却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为什么风俗部的书架被放在那种地方?就不能去争取个好些的位子?书局就这么跟市场跟钱过不去?

这事不是书局管理层说了算的,伍梁生道,先前这总部刚落成的时候,季阁老领着翰林院那帮老学究过来参观,偏巧上到二楼看到了风俗部的书,几个老头子顿时觉得有辱风气,要求这整个部门的书能丢多远就丢多远。

大股东都发话了,下头的人再不情愿,还不得照办了。

唐轲便沉默了。

伍梁生道:怎样?服软吗?服软的话我现在去替你给局长求个情,咱把这本的爱情部分删掉,下一本再接再厉?

唐轲端起茶碗,靠近椅子里,摇头:这才第二天,这个时候服软,你也太小瞧我了些。

伍梁生笑:哼,你还想怎样?我可警告你,那每个书架的摆放都是高层讨论多次定下来的,你若强行更改,不要七日,明日你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知道,我自有其他办法,不会碰那书架的。唐轲摆摆手,部长,跟您告个假?

伍梁生嗯一声,随便你,七日后记得回来领死就行。

唐轲摆摆手,从桌上掏出纸笔,比比划划了半晌,起身出了门,先下去茶水间和耿老板交代了一声,说他有事暂时外出一趟、马上回来。

唐轲离开栖凤书局,径直去了醉春风,正看到叶子在打酒。

叶子远远看到唐轲,撑着腰站起来,大着嗓门喊:哟,这不是我们全村的骄傲么?

唐轲咧嘴笑着送了她一本栖凤书局刊印成册的小说开头,你现在有空吗?

叶子正抱着一坛春风醉交给唐轲,闻言睁圆了一双眼看他,指着自己脑门:我?小可哥你开玩笑么,我游手好闲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没空过?

唐轲笑着朝她招招手,在酒桌边坐下,叶子跟过来,望着他:什么事?能用得上我?

唐轲将带来的那张纸展开,递到她面前。

叶子将头凑过去,见那上面画了个十分详细的指引图,上头写着风俗部,又在顶上写着几行宣传《风流太子美王爷》的标语。

她茫然看了阵,抬头:这是啥?

唐轲拿下颌点着那纸:帮我发传单,怎么样?

第21章

可以啊!叶子一口答应,将那一张纸翻来覆去地看,这宣传小说的传单,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她以前在街上收到的传单,都是些声讨某个不良贪官或者批判某条新法案又或者为冤假错案讨说法的,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正经的传单。

唐轲:就按照这上头这样誊抄出来,每发一百张给你二十文钱,够吗?

啥?还有钱拿?一百张二十文钱?叶子瞪圆了一双眼看唐轲,小可哥你发财了?苟富贵无相忘啊!

发个狗蛋的财,唐轲摆摆手,搞不好过两天就失业了。

咋了?你摊上事了?叶子眨眨眼。

别胡扯,当心把旁边巡逻的捕快招来,唐轲朝路边喝茶的两个捕快瞅一眼,又看回叶子,怎么样,行不行?我这波能不能翻身,可全靠你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叶子拍着胸脯保证。

唐轲从醉春风出来,又绕了几条街,把自己知道的几个书粉的铺子都跑了一遍,挨个送新刊印的小说开头,又把自己在书局的事与那几个老粉讲了,请求帮忙。

会在景王府后门排队买他书的最早的那批书粉,虽说每次买书都骂骂咧咧地,三天两头就会跟唐轲杠上,可却是真心喜爱唐轲的文,也惜才。

如今知道唐轲有难,所有人都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个个都满口答应。

唐轲从最后一家包子铺走出来的时候,抬头望一眼凉凉月色,心里一暖,眼眶都有些发烫了。

他收敛了心思,长长舒口气,想到耿老板,糟了!

他把人忘在书局里了,书局早打烊了。

唐轲慌慌张张奔回书局,就看到占满整条街的大楼此时漆黑一片,只余街道两侧的几盏灯笼闪着幽光。

唐轲一眼看到个清瘦身影坐在书局门前的石阶上,昏黄的灯光和着浅白月光撒在那人身上,为他肩头镀上一层银边,发梢都跟着染上凉意。

许是光线太暗,看不清字,那小书册被摊开了放在身侧,等得太久,实在无趣,朱文祯便有些呆傻地低着头撸粉色小面具上的一对猫耳。

唐轲两步赶上去,来到朱文祯面前,喉头滚了滚,耿老板,对不起

朱文祯看到唐轲走近,原本涣散的双瞳顷刻有了光彩,脸上立时挂上笑,眉眼弯成月牙形状,小可,你回来了?

唐轲没有收到原本预想的责骂,一时有些无措,愣在那里,顿了顿,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和泛红的鼻头,夜里凉,怎么就这样坐在地上?

朱文祯仰着头看着唐轲,轻笑不语。

唐轲将斗篷解下来,想给对方披上,手伸到半空中,想到什么,顿住,那衣裳便无论如何递不出去了。

朱文祯直接抬手将那斗篷从唐轲手中抽出去,自己披上了,低声说谢谢,斗篷带着唐轲身上的温度,隔着衣衫在朱文祯周身漫开。

唐轲半掩在黑色面具下的眉眼舒展开,勾起唇角,朝朱文祯伸出手,走,我送你回去。

朱文祯将手放在他掌心,手被攥住时心跳漏了半拍。

唐轲掌心有练剑时留下的老茧,朱文祯能感觉到那粗砺温热的皮肤擦过自己冰凉的指尖时的触感,像是挠在他心头。

朱文祯坐了太久,被一把拉起来,双腿麻软,刚起身便重心不稳朝唐轲胸前倒下去。

这次唐轲没躲,直接将人揽住了,垂眸看着怀中人。

朱文祯双手撑在唐轲胸膛,浓密的睫毛轻颤,又被月光染上层白霜,透着种脆弱的美。

唐轲一时恍神,抬手想去轻拭他睫毛上凝结的露珠,指尖要碰到时,又触电般收回手,眼神黯了黯,将人松开,不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吧。

唐轲绕去马厩将马牵出来,将朱文祯抱上马,自己翻身坐在后头,临行时交代一句:下次若再遇到这种情况,耿老板不必等我,这里晚上黑,一个人不安全。

嗯。朱文祯点头,扶住唐轲紧实的小臂,不露痕迹地朝他身上轻轻靠过去。

耿小波躲在角落目送两人走远,叹口气,摇着头,转身去赶马车了。

刚才等人的时候,他劝了自家王爷好多次,说外头冷,让去马车上等,可王爷咬死了就是要坐在书局门口等。

坐在书局门口等就罢了,还不让他守在身侧。

不让他守在身侧就罢了,还让他把马车停远些,别让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