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穿越

分卷(35)(2 / 2)

唐轲脸色极差,摇着头,盯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看,一定是冲着湘儿去的,太子要对他下手,我现在就要出去,确定他安全。

吴守则道:你我在大理寺时,我已经命人去宫里递过消息了,陛下想必很快会召见我们,到那时我们将事件原委讲清楚,你自然就能回去找湘君殿下了。

唐轲摇头,涉及到湘儿的安全,他一刻也等不了,王澈是带着皇上的手谕过来的,他为什么会有手谕?太子的人已经渗透到皇上最贴身服侍的那批人里去了,你往宫里递的消息未必就真能进得去皇上的耳朵。

这也是吴守则最怕的情况,他们可能还是晚了一步。

他轻叹一声,抬了抬手,带动手腕上沉重的锁链发出叮当脆响,可你我现在被困在这里,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刑部这镣铐是天家特制的,除非有钥匙,否则没人能打得哎?

吴守则话说到一半,抬头看到唐轲已经摘了手脚上的锁链,开始检查牢房的门锁情况了。

唐轲观察片刻,转头见吴守则大张着一张嘴看他,随口解释:我是蝉衣宗的人,开锁是我的基本职业技能。

啊,吴守则有些僵硬地点头,那您的职业操守真是令人钦佩。

唐轲说声谢谢,趁牢头巡逻至另一边时,蹲下来撬开门锁,开了牢房的门,就近偷袭了一个落单的士兵,夺了他的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值班室里的一队人,从储藏室里找出自己的随风剑,提上剑出了门。

吴守则拖着手脚上的锁链叮铃当啷赶过来。

唐轲脚步一顿,茫然看着他。

吴守则看唐轲一眼,又蹲下来去摸已经被唐轲敲晕的牢头腰间的钥匙。

吴大人你在做什么?

吴守则试了几把钥匙,终于打开了手上镣铐,十分开心地哈了一声,又继续去找脚上镣铐的钥匙,期间抬起眼皮看唐轲,跟你一起越狱啊。

我自己去找湘儿就行,吴大人这样冒然离开,原本能洗脱的罪名可能也讲不清了。

吴守则抬手道:原本也洗不脱了,你走了我如何讲得清楚?何况你说得对,宫里怕是出事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经你提醒,我需得尽快去面见圣上,拖不得了。

唐轲没再坚持,蹲下来帮他把脚上镣铐开了,与他一道出去。

刑部大牢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越狱的情况了,外头看守的官兵并不多,我刚才粗略看过,从这牢门到侧门的路上,约莫有二十多人把手,吴守则跟在唐轲后头低声说,你我二人力量单薄,不好一次对付这么多人,待会我打头,先引开大部分人,你哎?

吴守则话说到一半,唐轲直接提剑出去了,丝毫没有打算让他帮忙引人。

吴守则对唐轲的莽撞行为十分不满,想追上去试着挽回一下不好收场的局面,却见唐轲已然撂倒了大半官兵,直接冲至侧门边,堵住所有官兵去路,不让人逃出去通风报信。

是极度简单粗暴但有效的作战方式

吴守则上前去,帮忙撂倒了两个准备往回撤的衙役,再抬头,发现余下的官兵已经尽数躺在地上了。

吴守则看向唐轲的神情有些复杂,唐轲无暇他顾,直接沉声说了句走,便转身从侧门出去了。

两人先回了唐轲的小宅院,听到守在院外的禁卫军说朱文祯被洪容领回宫的一刻,唐轲如遭晴空霹雳,周身真气带着随风剑发出尖细嗡鸣声,什么也顾不得了,转身就朝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吴守则追在他后头一路喊着,可怎么都拦不住,直追到皇宫脚下,看到唐轲立在几人高的宫墙外看着宫门方向。

吴守则追上来,扶着腰,站在唐轲身边大口喘着气,待看清宫门方向,面色沉下来,正门看守的侍卫队整个换了都是太子的人。果然是变天了

唐轲沉着脸转身沿着宫墙行去。

吴守则无奈又追上去,这宫墙顶上都是毒刺,翻不过去的,就算翻过去,也会立刻被里头巡逻的侍卫跟盯梢的弓|弩手联合制住的。

唐轲收回视线,看向吴守则,像是完全没听到对方的话,只问:吴大人,从哪里翻进去,离养心殿最近?

吴守则愣了愣,往东走,有个岗哨亭,正对着的就是养心殿,不过那里重兵把守,你进不去的,不如从西边走,我知道西边有个宫人们采买进出的角门,从那里混进去哎?

吴守则话没说完,唐轲已经往东边去了,朝他丢下一句:我直接翻墙去养心殿,吴大人从西边角门混进去吧,待我找到湘儿,与你在养心殿房顶会合。

看着唐轲提剑决绝离开的背影,吴守则呆立在原地许久没缓过神来。

为何有人能把翻宫墙闯皇帝寝宫这种话讲得跟翻自家窗户一样自然?

而且为何会有人把汇合点定在宫殿房顶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就不能挑个不那么容易被弩|箭射死的地方吗?

这些问题吴守则没机会问出口,唐轲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吴守则无奈摇头往西去了,心道刺客出道的人就是不一样,思考问题的方式比他们侍卫出道的人清新脱俗许多。

吴守则在西边角门处守了一阵,拦下了个小太监,抢了对方衣服腰牌,混进宫去,用尽自己捉襟见肘的做贼技巧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总算摸到养心殿,一眼看到蹲在房顶的唐轲。

吴守则四下看了看,意识到唐轲此时蹲守的那处屋脊,看似随意,实则是个极好的藏身处,刚好可以避开各个方向的看守岗哨,忍不住又感叹了一番唐轲的业务能力之扎实。

唐轲看到吴守则,拿眼神问他,还傻愣在地上做什么?

吴守则赶紧翻身上去,与唐轲肩并肩蹲在房顶。

陛下出事了,在床上昏迷不醒,唐轲沉声道,养心殿内外守着的不是皇宫的侍卫,像是北边军营里的人,陛下床榻边上守着的那人是镇北王朱长存?

现在守在养心殿外的这批人吴守则认得,确实是朱长存的人,他点头,宫里果然出事了陛下的病有蹊跷。

嗯,唐轲笃定道,太子做的。

虽说吴守则也认为太子嫌疑很大,但听唐轲这样的语气,还是有些不适应地小声咳了两下,谨言慎行,太子行事不正,却也未必真就做得出谋害生父的事。

唐轲确定这事就是太子做的,但他无意纠结此事,只是有些丧气地说:我没找到湘儿

吴守则竟从唐轲的语气里莫名听出几分委屈和懊恼的情绪,抬头发现唐轲眼眶泛红,怔了怔,朝周围几个宫殿依次指过去,这几个是太后、皇后跟几个皇子的寝宫,东宫在那边,再往东去是御书房,我们挨个搜一遍,总能

没有,唐轲打断吴守则,那几个宫殿,连同这边这一带,我都搜过了,没找到湘儿。

啊,吴守则愣住,都、都搜过了?

唐轲认真点头。

吴守则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天色,月亮才刚升起来,他赶过来应该也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不明白唐轲是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把这么多地方都翻找一遍的,吴守则恍惚觉得自己莫不是住在天上

唐轲见吴守则不说话,扭头看他,除了那几个宫殿,你知道湘儿还可能在其他什么地方吗?实在不行,我就把皇宫整个翻一遍,就是可能要花一整晚

唐轲面上看着还算镇定,可吴守则是习武之人,两人靠得近,吴守则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觉到唐轲周身散发出来的真气已经紊乱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