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漫不经心,“我打拼这么些年,是为了让她能去任何地方,而不是打造牢笼,将她束缚起来。”
乔景良讽刺,“你在利用她,让她激我,为你事业添砖加瓦。”
江倾仔细看着这张照片,是在求婚当天,自己在她一进入曼谷就暗暗保护时拍下来的。
冷冷一勾唇,“我是没告诉她,你活着。与其让她知道你包庇着一群罪犯,不如让她以为你死了!”
乔景良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
闭眼,紧抿双唇。〔銥誮〕
江倾动之以情,“还没见过你那对龙凤胎的外孙吧?小的叫念念,是个女孩儿。”
乔景良没反应。
江倾说,“如果念念没有我怎么办?她将来会遇上怎样的男人共度一生?有没有后路?我可以保证,即使那个男人再爱她,都取代不了我在她身边的作用。同样,纪荷需要你。”
铁窗之内,乔景良再次潸然泪下。
江倾将照片推给他。
乔景良始终未睁眼。
照片被冷冰冰的摆放在桌面。
江倾笑,“你不看一看?我女儿,我一天见不上都想的紧,你可是三年没见她了。”
乔景良说,“带她走。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不要来泰国。”
“她有自己意志。”江倾无动于衷,缓着声,“她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奉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原则,我和你都很幸运的走进她内心。那就不要让她难过。”
临走前,江倾留下最后一句话。
“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冷然离开。
昏暗房子里,乔景良的面前留下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两个孩子的。小男孩一本正经,小女孩则笑容明媚。
相比相貌上的母女如出一辙,性子上显然不同。
纪荷像念念这么大时,拍照总喜欢翘着嘴,好像全天下人得罪了她。
脾气娇惯。
第二张照片,乔景良久久未拿起。
而一拿就是长久的凝视。
摩挲着照片上女儿的容颜,倏地触摸到一片微干的墨迹。
他翻开背面。
看到一排字:
明年五月婚礼,她需要你
……
瞬间。
乔景良触动不已,热泪和笑声一起迸发。
如释重负。
他们仍在一起。明年五月婚礼。
这就是江倾口中时间不多的意思。
将女儿照片按进心口。
乔景良紧紧不放。
……
这趟飞行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