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语调愈发阴冷,“跟一个必死之人计较什么。回去吧,天伦秘境还需借助他,对他客气点。”
圆脸师弟心道,也没见你对他客气,想是如此想,面色却不带半分,而是露出扭捏委屈的神色,“知道了,师兄。”
院中又恢复了平静,空荡荡的只剩那轮虚拟的弯月。
“他发现咱俩了。”祝余冷静开口,“他在帮我们。”
白风点头,“他跟浩阳宗有仇。”
此时两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升起同一个疑问,卑贱种到底是什么?
不过再多的疑惑也不会让两人停下将做的事,确认三人都回到自己房里,并不会出门之后,祝余拉着白风摸进花才房门口,顺道下了禁声的禁制。祝余一把推开房门,白风催动花才体内的南离明火自爆。
花才本来躺在床上,此时发出一声惨叫,体内灵气瞬间暴动。幸好祝余封锁了花才这间房的空间,声音传不出去。
惨叫声刚起,祝余似离弦的箭般窜到花才床边,伸手直捣丹田。
花才避过,口吐一根黑毫,直朝祝余面上而来。
见祝余避过,花才松口气,强忍住灵气暴动之痛,瞬间激活身上法袍阵法,同时取出法宝就欲自爆。祝余伸手一扯,将法宝禁锢住。而白风悄无声息落到花才床上,伸手一拍其腹部,南黎明火渗入体内,三两下钻入丹田,瞬间缠到花才的元婴之上。
花才根本没想来了两人,完全没防备白风的偷袭,自爆法宝的过程被打断,元婴又被南离明火煅烧,花才又是一声惨叫,摔回床上瘫着一动不能动。
南离明火燃烧着元婴,那痛楚犹如万针钻入骨髓,又似火山爆发煅烧着灵魂,痛得花才瞬间虚汗淋淋,灵台不稳。
白风望向祝余,祝余点头,摄取几样法宝身上的灵气以及灵光模拟出老猿身上的威压,重重灵气重重挤压着花才,直至花才七窍流血而死。
法宝飘在空中,被摄取了灵气以及灵光后瞬间变得暗淡无神,之后碎成灰色粉末从空中落下,祝余一挥衣袖,将这些碎末尽数拢在一起,全散入洞天之中。
南离明火将元婴烧干净,白风确定花才神魂俱灭后,方将花才身上的南离明火尽数抽走。之后白风目光落到花才那因南离明火而坑坑洼洼不得痊愈的脸蛋上,从储物戒中取出回春丹,将丹药捏成药粉洒在花才脸上,回春丹功效立竿见影,花才的半面妆瞬间光滑如新。
祝余见白风处理好,把花才尸首往洞天内一扔,处理掉打斗的痕迹以及两人的气息,拉着白风离开了浩阳宗驻地。
两人又回到石天宗所在高峰,拎起华清如往下一扔,令他面朝下趴在,同时将七窍流血而死的花才倒在他身旁,旁边还散落着花才准备自爆的那个法宝。
布置好现场之后,祝余心情愉悦的跟白风回到了洞府之中。
石天宗驻地。
易小流左等右等不见华清如,心底暗自嘀咕,华师兄与浩阳宗的花师兄莫非又和好了不成?怎么说话说了这么久也不见翻脸,更听不到半点动静。
易小流忽然露出个猥琐的笑,还是两人共探大道,水乳交融去了?
他望着宫殿外边细花梨雪,心道华清如还真讲究情调,被翻雪浪,难怪哄得宗门内外众多修士愿意委身于他。易小流又思及花才粗壮的身材,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之意,那华清如装得那么好,还不是被人压的货色,若是被那花才采补了,那才有趣呢。
思及这个可能,他赶紧给游师兄发了个传讯,时刻留意外边动静。
易小流修为还低的时候,对华清如这个温和贵气的师兄还是很有好感的。他还记得年幼时的自己,孤身一人又干又瘦又黑又脏,并无一人愿意理会自己。进入宗门后其他小伙伴都有师兄愿意作为引导,只他一人遭到师兄师姐的嫌弃。等小伙伴们跟着师兄师姐走了后,只剩下他孤零零的留在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