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没发现不对,依旧继续巴拉拉说道:“此女不仅魅术功法超绝,更善于运用女性独有的魅力,言笑间软刀子磨人,又不经意间挑拨人情绪,让众人为她所控,是个危险人物。虽然没见她出手,但魅术与舞术配合音律使用有奇效,她的实力不差。”
祝余巴拉拉说了半天也没等到白风的回应,便停止说话眼巴巴地盯着白风,盯得白风心又软了下,算了,他比祝余大那么多,跟他计较什么。谁知祝余竟反应了过来,可怜巴巴的解释道,“白风,我不是故意盯着她瞧的,我只是想确定下她的功法痕迹。”
修容应是最近刚突破瓶颈期,魅术所以举动神态中不自觉的带出媚色,让祝余瞧个正着,心下怀疑她修行了辅修之术,所以才观察仔细。毕竟真正高明的魅术,在于一举手一投足间,在于一颦一笑间,在于款款聘聘间,在于语笑晏晏间,不经意却总能撩动人心弦,就如那温水煮青蛙,在安逸见舒心间沉溺,让人无知无觉间意志被夺,陷入生死之境。
白风朝祝余笑,笑得祝余心冷飕飕的,随即听到白风的传音,“我在你心中便是这般弱的存在,需要你时时保护?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认为我会被她那高端的魅术勾走?”
这两道都是送命题,祝余小心翼翼的觑着白风的神色,措辞小心地开口,“我说,这是我身体先动的,不干我的事,你信吗?”
白风皮笑不不笑地盯着祝余。
祝余顿时怂怂地认错了,“对不起,白风,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没那些个意思的。”说着说着,祝余又卑鄙无耻地使起苦肉计,“白风,你知道的,自从弥逸、青逸跟多多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总希望有人能陪伴我,加上后来又在那死气之地孤零零的呆了万年,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样棒的道侣,我就忍不住想将你藏起来,我一人独占;也忍不住将你护地周全,恨不得你时时刻刻平平安安。我知道我这心态不对劲,可是我一时难以自控。若是伤到你了,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会慢慢改的。”
白风本就不是真心生气,听得祝余这般可怜巴巴的早就心软了,等听到后边祝余的苦情话,更是软地一塌糊涂,此时祝余说什么他怕是都会“嗯嗯”的答应了。
白风面色和缓了下来,“我没生气,只是不想你将我当做瓷娃娃。”
祝余连忙点头,讨好道:“我知道,白风是最棒的。”
白风抿了下唇,没忍住笑了一下。
祝余见白风笑了出来,也放下了心,随即反省一下自己,反省来反省去,还是觉得自己放心不下白风,白风躺在他掌心一动不动的时候让他太过仓皇无措,这样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祝余想,以后还是暗戳戳地保护吧,不让白风发现就好。只是白风那么聪明,他得做得更隐秘一些才行,祝余甜蜜又无奈想。
空间门内又走出一人,在场四人视线皆转向那处。
黑衣黑发的魔修眉梢上飞,眉眼锐利,见众人望来,他一一回瞪回去。
在场众人皆是天之骄子之辈,谁会害怕他瞪眼,因此他见自己凶狠的目光不能吓退众人之后,也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到游清灵身上。
在场五人,祝余与白风站在一块,修容与祝虎站在一块,只游清灵是单独一人,而且还是个魔修,他很自觉的走向游清灵。
可惜还不等他走近,游清灵昂起下巴口吐一字,“滚。”
魔修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般不客气过呢,以往对他不客气的人都再入黄泉了,他立马双眉倒立,怒目圆瞪,“小杂碎你喊谁滚?连你爷爷都不识得!”
“昭阳魔宗的小杂碎也敢犬吠?”游清灵直起身,身上魔元涌动,斜眼蔑视。石天宗与昭阳魔宗有旧怨,饶是游清灵入了魔,也不改门户之见。
被这样对待,不生气的就是圣人,魔修洪琲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大骂一声“艹”,忽而暴起,魔锏如流火,直击游清灵。
洪琲从暴起到伤人,不过顷刻间之事,若是普通炼虚修士,只怕还未反应过来便以身入轮回之中了。然而游清灵并不是一般修士,他早就防备着洪琲的发难,见到魔锏挟着魔气击来,面上露出嘲弄之笑,讥讽地盯着洪琲,也不急着反击。
洪琲瞧见他这神色,愈发暴怒,大喝一声,魔锏之上魔气大涨,势如长虹。眼见得游清灵就要被魔锏之上的魔气吞没,折戟于魔锏之下,游清灵方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挡。
魔锏之上的魔气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露出隐藏在魔气之下的玄青色魔锏,魔锏被挡住,不能更进一步。不仅如此,游清灵身上的魔元之气吞食掉魔气之后,又缠上魔锏之上,魔锏片刻间就出现了损伤。
洪琲立即收回魔锏,咯噔咯噔地朝后连退几步,再望向游清灵时惊疑不定,“魔元之气?”
从洪琲暴起到游清灵反击,再到洪琲撤退,游清灵收手,兔起鹘落间事情便已落定,祝余等四人在旁旁观,评估着那两人的武力值。祝余朝白风感慨道:“入幻境之前,游清灵控制魔元还有些勉强,此时倒是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