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可是鸾族之光啊。”鸾三将鸾族之光一字一句咬音极准,揶揄的笑道。
鸾族之光是当初不懂事时白风乱说的,他同辈第一,又领悟了南离明火,自觉有面子,第一次历练之时毫不犹豫说大话,“我此次出门,必将扬名立万,成为鸾族之光,你们等着吧。”
之后鸾族之光这个梗,便成为了白风绕不过的黑历史。
白风无语,道,“你们就是故意堵在这,前来奚落我的?”
“哎,说了我们特意来迎接你跟你道侣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族长吩咐的呢。”鸾十二心急口快,一秃嘴就给说了出来了,说完后赶紧捂住嘴巴,有些心虚的望着白风。
白风一听狐疑,族长?他见四人骤然紧张起来,当做没听到似的,继续笑道,“那我就真的荣幸了。”
鸾三鸾四几人可见的松了口气,朝旁望望祝余,笑道,“祝道友第一次来鸾族,你可要好好带祝道友游玩游玩。像你之前那样怎么能够呢,经过幻海兰时好歹取一两个蜂窝回来给祝道友尝尝。你小时候骗了我和老五老六那么多次,结果每次都只拿出一个给我们,还不知廉耻的想要与我们分,那个时候你怎么好意思?”
鸾三想起小时候,就不得不感慨,白风的心眼长成蜂窝窝了,同时也特别气愤,小时候白风自己藏了四五个,分给他们的一个他还要分去四分之一,简直是狡诈到无边了。而且,蜂群都是他跟老五老六一起引开的,这人只需要在安全之后摘下蜂窝。如此轻省功夫也好意思在藏了那么多个后,还来平分。
祝余在旁偷乐,这是碰着苦主了?而且,白风给了之后还要求平分的嘛,脑补下那个时候的白风,就觉得萌萌哒。
“行了,自己笨就不要怪我太聪明”,白风不耐烦他拿这么点破事说。
“啧,你瞧,弟妹,你瞧鸾风这嘴脸。”鸾三不与白风说,直接对祝余开口,“你跟哥说说,是不是鸾风这黑心鸾将你骗回来的?他打啊这小心眼儿就又黑又小,跟那芝麻似的,谁骂他一句笑了他一次,他全都记在心里,然后一一都报复了回去。我就不说了,全是苦泪。鸾四,你来说说,有段时间你上完课回去,次次都陷入陷阱之中是怎么回事?”
鸾四接口道:“也没啥,就是去鸾风洞府里瞧上了他一只机关竹鸟,跟十四叔撒娇开口相要。哦,十四叔便是鸾风他父亲,十四叔见那机关鸟是他随手给鸾风做的小玩意儿,就顺手给我揣上。当时鸾风没说什么,等十四叔闭关之后,这牲口日日在我回家的路上设置各种陷阱,什么化泥术啊、尘沙术啊、冰霜术啊,什么让鸾不舒服他就使用什么,直至我最后获得三哥的指点,将机关鸟还回去后才消停。”
祝余在旁听得可乐,此时禁不住问道,“四哥,你也埋伏回去啊?”
白风也不急,噙着笑就这么看着他们说,不反驳不插嘴,特别有涵养。
“哎。”鸾四听见祝余喊了一声四哥,特别响亮的答了一声,鸾风从没唤过他哥,此时听得祝余称呼特别舒坦,他不能占白风便宜,还不能占祝余便宜吗,抱着这个心理,鸾四应得特别骄傲,还朝白风得意的使去一瞥,之后才又朝祝余道,“怎么没埋伏回去,不过鸾风他聪明,课业从来都是第一,我们几个设的陷阱,他一眼就瞧出来了,奈何他不得啊。”
祝余从他们的话锋中听出,几人与白风确实关系不错,当即也笑道:“白风原来那么聪明啊。”
“最聪明的就是他了。”鸾十在旁插嘴,“一样的在课堂上犯错,十二叔祖就是不罚他。我们抗议,同样在课上打瞌睡,为什么我们都被罚站,偏偏九哥一点事都没有。你猜十二叔祖怎么说的?”
见鸾十期待的望着自己,不知是希望自己猜出还是猜不出,祝余见鸾十自个儿也纠结,当即胡乱猜道,“难道白风拿了个蜂蜜送给十二叔祖,让十二叔祖不好意思罚他吗?”
“哪能啊,十二叔祖教导最严了,现在的三十八叔祖跟十二叔祖一比,简直再温柔不过了。”鸾十回了一句,忍不住将答案说了出来,“九哥他故意一大早取了一本他学过我们还没开始学的阵法去问十二叔祖,说自己耗费心神推算了一.夜阵法,十二叔祖怜惜他什么都要自学,对他上课睡觉睁只眼闭只眼。”
鸾三此时呸了一句,“鸾风他分明和我们一道去后山看母猴子生小猴子去了,还骗十二叔祖说他看阵法看了一.夜。”
鸾四跟着谴责,“忒不要脸。”
鸾十痛心疾首继续道:“我跟十二叔祖告发九哥的欺骗行为,谁知十二叔祖根本不信,不仅不信,还痛骂了我一顿,说九哥一早就跟他坦白我们几个去后山看母猴子一.夜之事,还说九哥为我等求情,言我等几个是赤子心性,可不可以不罚我们。叔祖痛斥我,九哥这般有友爱兄弟,谁知我却做出这等事污蔑之事来。我当时就震惊了,我污蔑谁了我,我巨冤。”
“什么?”鸾三鸾四震惊脸,“当初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这个?”
当时他们被罚去罡风崖反思三日,他们一直以为是十二叔祖那天心情不好,才会罚得这般重,毕竟以前都只关禁闭一日就好。今日方知,他们罪重竟是这般因由。
他俩也想学鸾十大喊一声,我巨冤啊!
“老九——”鸾三鸾四同时转头望向白风,露出狰狞一笑,同时朝白风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