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个号都随身携带了简易的医疗器具,时间有限,我立刻开始了真纪的身体检查。
两只通灵兽被我扔出去警戒了,黑羽能飞在天上俯瞰,八岐则可以帮忙守门——虽然他们都还小,但资质在各自的族群里都很不错,能当半个忍者来用,以后也有很大的可能能够口吐人言。
不过今天我这一番操作可能让他们十分困惑吧,毕竟忍兽也是分族效忠的,他们大概没搞明白千手和宇智波的孩子怎么就相亲相爱、彼此信任了。
……而且还是能检查眼睛这种级别的信任。
有了杏和真纪的共同协作,这一回我很容易地就掌握了具体情况,我最初的设想是可行的,但是要想用阳之力来构筑屏障和护养身躯并不是一个短期过程,它需要一个长期的、不能间断的疗程,而且医师和病人之间必须得有可以托付性命的信任,同时还要有一定的默契。
当然啦,真纪和杏之间是不会存在任何障碍的,但我现在研究血继病可不只是为了我一个人,我不能只考虑特殊的情况,要想出可以普及的办法。
而且能够溜出来的时机很少,所以也要尝试使用医疗忍具——比起必须要医师的贴身治疗,只是交换忍具的话就方便多了。
我一边构思思路,一边让杏给真纪按摩眼部和胸口,眼部受到写轮眼血继的影响,而胸口则是那个变异了的阴封印,现如今也是苍炎的核心。
这种程度的治疗虽然无法从更根本上解决问题,但真的非常舒服,就像是在大雪天跳到了温泉里。
阴封印是真纪目前最大的消耗点,杏的查克拉就以此为起点,温柔地淌入真纪的血管经脉中,逐渐填满了真纪身躯的每个角落,这种温热的舒适感带来了轻微的酥痒,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真纪是有些生锈的器具,现在正在被打磨润滑。
好、好棒啊!
这实在是太熨帖了,我一边走神一边享受这短暂的美好时光,真纪忍不住舒服得哼唧出声,杏也是一脸陶醉……
事后我才知道,这就是八岐当时所看到的惊悚场面。
唉,一不小心就吓到了蛇蛇,我决定去扉间哥的实验室里摸小老鼠来安慰他——养得可精心了,细皮嫩肉的。
宇智波族地。
严冬来临,大家都猫在家里窝冬,除了采购、短期任务和族内事务外,没有人乐意出门。
大冬天的,连真纪的姨妈都比平时痛了一倍,我在没有杏的冷被窝里滚了滚,赖床并不能让被窝变暖,遂决定起床。
今天早上没有做日课,算是偷懒了一天,不过年关将近,再加上研究血继病又有了新的突破,所以我就放纵了一回。
明天可不能再偷懒了。
我一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刺骨的冷风,我立刻关上门披上最厚的衣服,然后通灵了黑羽抱在怀里暖手,这才有勇气再次出门。
说起来每到冬天,真纪窝在家里的时候都有几分扉间哥的样子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领略毛领子的魅力,真纪号不像杏号,又惧冷又畏热。
我一进入走廊就一路瞬身,在飘飘的雪花中快速地钻进了餐厅,室内的温暖和红豆的甜香瞬间把我包围,我幸福地蹭到泉奈哥身边,从他手里顺了一碗红豆汤。
泉奈哥看到我竟下意识地躲了躲——唉,我懂的,毛领子条件反射,扉间哥要是看到杏穿一身黑也会皱眉头,彼此彼此,大家都不容易。
我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泉奈哥把红豆糕推过来:“真纪……我记得你上次买了新的冬衣,怎么还穿着这件?”
我挑着肉喂黑羽,义正辞严对泉奈哥道:“因为这件最暖和——斑哥呢?”
“哥哥一早去神社了,现在还没回来。”泉奈哥摆弄着手里的瓷瓶,瓶中是一支嶙峋的花枝,枝头吊了一枚摇摇欲坠的赤色花苞。
这大概是泉奈哥做早课后顺手折回来的,也不知道这种开在早春的花这么会出现在寒冬。
我们家也就泉奈哥会有这种风雅的爱好,不,就算把我所有的哥哥们和我的两个号都算上,泉奈哥也是独一份,大概是继承了宇智波的妈妈……
窗外的日光透过白雪折入窗内,照亮了室内的光景,也勾勒出了泉奈的轮廓和线条,他单薄的黑衣越发衬得肌肤苍白,黑眸黑发和白肤对比鲜明,浑身上下大约只有指尖的花苞是唯一的艳色。
黑与红,真是最适合宇智波的颜色了。
说起来泉奈哥也是哥哥里容貌最精致的,连杏都有所不如,只有真纪有望胜出,但外表阴柔的泉奈哥绝对和“温和”这样的词汇不沾边,他只是平时在家里会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黑羽吃完了一整叠肉,整只鸟十分满足,于是像是融化了一般摊在我的膝盖上。
黑羽真是太可爱了,不过小鹰也在不断地长大,等到硬一些的羽毛彻底覆盖了翅膀,黑羽将退出软乎乎的行列,正式成为猛禽。
我撸着黑羽,突然想到八岐最近也长粗了不少,虽然他不是蟒蛇品种,但前途也是一片大好,没准他真的有一日能不负自己这个名字。
大门推开,斑哥挟了一身风雪归来,今年斑哥十九岁了,但是身高却卡在一米七九,这是一个非常适合迫害的数据,不过对一米五的真纪来说在这话心里想想就好。
说起来泉奈哥现在只有一米七……嘿。
“哥哥,你回来了。”泉奈把花瓶搁到窗边,“神社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斑哥在我们对面坐下,也接过了一碗红豆汤:“石碑上的字出现了新的内容。”
泉奈:“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