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美观。
“住你家还拿你东西,不好吧。”阮文把药膏瓶子拿起来看,不留疤这个卖点真不错,深深地打动了她。
谢蓟生瞧她两眼放光,“当是给你赔罪的。”
涂了药膏,他又是用纱布简单缠了下,“放心,不会闷着,部队里都这么处理。”
阮文眨了眨眼,“我也没说不放心啊。”
不就是抬杠嘛,谁怕谁。
谢蓟生到底没有去睡大街。
把人赶出去睡,阮文也做不出那事,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
她又没打算处对象找男人,怕什么?
阮文睡床上,谢蓟生打地铺。
五月天气倒是没那么凉,他当兵那会儿山野丛林都睡过,自然也不会嫌弃睡在地上简陋。
睡前谢蓟生是惯常会看会儿书的。
房间里的灯开着,饶是他拧了灯泡降了亮度,阮文还是有些睡不着,索性借了本书在床上看。
有点看不太进去。
阮文索性放下书,“你从哪里知道的我和段美娟有矛盾。”
祝福福落水的时候,在场的就她们三个,谢蓟生开了天眼?
“建明告诉我的。”不止是建明,阮姑姑也跟他无话不谈。
后来帮阮姑姑下地干活,也听到村里人说了不少。
阮文:“……”周建明你个叛徒,背叛了我背叛了革命!
近在清华园的周建明正伏案看书,忽的觉得后背一凉哆嗦了下。
室友打趣,“老周你这是被哪个女同学念叨了?”
“胡说。”机械制造系是出了名的光棍系,僧多没粥只能打其他系甚至隔壁学校女同学的主意,谁还能念叨他?
总不是……文文吧。
阮文哼唧唧的念了一句,“你们倒是哥俩好。”
谢蓟生看了眼盘腿坐在那里的人,“建明很疼你。”
“那是,我可是他妹,一起长大的。”
阮文的骄傲换来谢蓟生淡淡的笑,“嗯,挺好的。”
他也有一起长大的兄妹,是汪叔家的孩子,不过关系不算是特别好。
汪叔觉得亏欠父亲,所以自小对他照看多一些,一碗水没端平让亲生的孩子不满。
谢蓟生懂事早,所以早早去了部队。
除了逢年过节的拜望,他尽可能的不去麻烦汪叔。
至于上次阮文政审的事情,多少算是一次破例。
阮文不经意地看到谢蓟生怔怔出神,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英挺的眉皱着,仿佛陷入了什么沉思,正当她想要关怀一句,那挤着的眉又舒展开。
“今天拿了第几名?”
“什么?”阮文没太反应过来。
“运动会。”谢蓟生注意到阮文穿的十分运动,再加上今天是五四青年节,想来是参加学校里的运动会了。
现在的大学校园,对强健体魄很是重视。
阮文反应过来,忘了这是个侦察兵。
“第一,拿了俩第一呢,厉害吧。混合接力我跑的最后一棒,女子一百米也是第一名。”阮文有些嘚瑟,她从来不是体育健将,没想到被班长和生活委员拉着倒是成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
回去后是得请他们吃饭。
谢蓟生看着骄傲的几乎翘起小尾巴的人,他声音中都透着几分愉悦,“是很厉害,辛苦一天了,早点睡吧。”
仗着身高臂长,他随手就是碰到了线,拉灯睡觉。
阮文正高兴呢,眼前一片黑暗,满房间的夜色中,她冲着谢蓟生做了个鬼脸,反正也看不到。
十分钟后。
阮文小声开口,“小谢同志,你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应。
阮文枕着手臂,“其实跟你说实话吧,我是个小仙女,不属于这个时代。”
“嗯,我知道。”
救了他的阮文的确是菩萨心肠,但是她又不是男身女相的菩萨,大概就是菩萨座前的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