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结,不解开,他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罗嘉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火车站遇到阮文,以及送人的谢蓟生。
年轻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学猴子那样远眺看火车来没来,身子略有些往前探出,被谢蓟生一把抓了回来。
“车来了会鸣笛,你不用着急。”
“能不急吗?无缘无故走了一天,我怕学校那边闹起来。”
学生们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最是无所畏惧。
“跟同学处的不错?”
“那是,我可是新晋的系花。”
“我还以为至少得是校花呢。”
“你笑话我是吧?”阮文瞪了一眼。
转过身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罗嘉鸣,她反应比踩到狗屎还强烈。
冷冷地抛了个白眼,阮文看向谢蓟生,“小谢同志,我觉得要不我隔两天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吧?省得回头被人抓了去,没几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
这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怒气。
谢蓟生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
罗嘉鸣素来固执,一条路走到黑的那种。
原本谢蓟生还以为他多少走出来了,没想到竟比当日还要执拗几分。
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罗嘉鸣转过头去,不愿与他正面交锋。
谢蓟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文。
“姑姑要我照顾你,我自然会照顾你一辈子。”这声音醇厚有力,让阮文傻了。
这怎么还深情款款了?
罗嘉鸣也懵了,“照顾”、“一辈子”,这是在警告他吗?
火车到来,因为工作日的缘故,站台上的人并不算是特别多。
毕竟这会儿没那么多的流动人口。
阮文揣着一脑门雾水,正打算上车。
胳膊被谢蓟生抓住了,下一秒小谢同志薄薄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低声中透着歉意,“对不住,我保证往后小罗不会再找你麻烦。”
罗嘉鸣就在侧后方,只看到谢蓟生低头吻在阮文额头上,适才的话又浮现在脑子里。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
看着阮文登上火车,站台上的列车员吹响了哨子,车门马上要关闭。
罗嘉鸣刚要跟上去,人却是被谢蓟生给拦住了。
“她没问题。”谢蓟生看着这个一脸震惊,或者说失望的年轻战友。
“别再查了。”
“既然没问题,为什么我不能查?”
车门关闭,火车缓缓启动,罗嘉鸣想要追上去。
扒火车对他来说甚至比不上过去的一项简单训练。
只是拦在前面的是谢蓟生。
昨天对那个拦路的国安局的同志一个背摔,今天谢蓟生就用在了罗嘉鸣身上。
他比罗嘉鸣大了几个月,比他早进部队两年。
罗嘉鸣还是个刺头的时候,谢蓟生已经跟着那些老战士学了十八般武艺。
罗嘉鸣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站台上略显得清冷,仅有的几个送别亲友的人看到打起来的俩年轻人,慌忙的去喊站警。
谢蓟生已然控制住罗嘉鸣,膝盖顶在他的喉结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收拾元秋平和她无关,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而已。”
“我想查阮文也和你没关系,她高考状元,她自学外语成材,她还有来路不明的大笔进项,那些都疑点重重。”
谢蓟生要护着她,像是疯了一样不问缘由的袒护她。
罗嘉鸣觉得这才糟糕,自己更要查出究竟才是。
“如果她清白,我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
“那到时候你打算怎么赔罪?”
站警过了来,但是看到罗嘉鸣挥手,他的手里还扬着一个小本本。
只一眼,站警就看到了一些让他肃然起敬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