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他小时候……算不得好。”
她对他的任何事都有兴趣,连忙道:“怎么个不好法?”
“野蛮无理,恣睢妄为。”
“噗,”元醉月笑起,“可我看他在我面前,倒是端着一副高冷淡漠的样儿。”
弄桁犹豫了下,道:“应该……都是做给公主看的吧。”
“什么?”元醉月疑道。
“他应该是根据公主的喜好,故意那样的吧。”弄桁低声道,若野和他不算亲密,可是他们是同胞兄弟,一起长大,他的性情他了解,他的心思,他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那……”元醉月更疑惑,“那他这么知道我喜欢……那样的?”
弄桁想起刚入宫时,若野老在他给先皇当值的时候找他换岗,他不愿,就要被若野磨好久,其实细想,每次若野要和他换岗,都是先皇宿在先皇后那处时。
这事也不好说给元醉月听,弄桁便沉默不语。
但元醉月百般追问,弄桁才道:“应该是根据先皇后的喜好揣测的吧。”见元醉月惊讶的表情,他又道:“公主和先皇后很像,连身上的气息都极其相似。”
“狗东西……原来早就垂涎我了……”元醉月笑起,见弄桁低头看她,对他道:“弄桁,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感觉很熟悉,我们见过?”
弄桁心头一跳,绷紧了唇线。
“我们果然见过,什么时候?”元醉月逼问他。
弄桁倒是比若野好欺负多了,元醉月露出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弄桁挠了挠头,“以前,我们是见过。”
元醉月扶额,“以前是多久,见过是在哪?”
“距今……”弄桁垂眸,“正好十年吧,也是夏天,在怒壁猎场。”
元醉月细细回想,十年前的怒壁猎场……十年前是她丧母那年。
她记得,母后在春季薨逝,整个夏天她和皇弟都很难过,后来临近秋猎,父皇为了让他们心情好点,提前带着他们并一众天家贵胄去怒壁猎场游玩,可是在怒壁猎场,她的心情并没有好点……
她在怒壁猎场都是一个人在呆,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弄桁?
忽然一双冷冷的眼闪过,元醉月福至心灵地记起了!
“啊!我想起了!”元醉月瞪大眼睛,“我还亲过你!”
弄桁抿了抿唇,想说不是他,忽然察觉远处有人呼吸漏了一拍,“有人!”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时谁,“是他!”